了捏貓兒的小臉,尋個新話題道:“聽說‘一筆因果’武林會中出了一怪人,黑斗篷、白扇子,一柄大刀砍樹一片,一雙鐵拳砸牆無數。自諡:‘高手,確乃高手。’”
貓兒臉蛋一紅,撲入癲婆娘懷裡:“娘娘,你笑話我。”
癲婆娘憐惜地拍了拍貓兒的背脊,緩聲道:“貓兒,娘娘沒有笑話你,是為你高興。”轉而卻眼含恨意,連手指都在寸寸收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貓兒,那‘西葫二老’可是去了?”
貓兒點頭:“去了,還被我在林子裡削了鬍子,氣吐血了。”
癲婆娘盡顯癲狂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笑得身子搖曳戰慄,只說:“好,好,太好了!”
貓兒環住癲婆娘,軟軟地問:“娘娘,你怎麼了?”
癲婆娘抑制住瑟瑟發抖的身體,輕拍著貓兒的手臂:“娘娘太過高興了,那兩人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想到他們珍愛若至寶的鬍子被貓兒削了,娘娘心裡便歡喜。”
貓兒用小臉蹭著癲婆娘的肩膀,哄道:“娘娘,你放心,那兩個葫蘆我早晚砍了他們的腦袋,給你點燈玩。”
癲婆娘慈祥地笑了,轉過身,摸了摸貓兒的腦袋,認真道:“貓兒,那二人的武功出神入化,想你傷了他們亦是在一定原因下,切莫魯莽行事,娘娘不希望你受傷,可記得了?”
貓兒點頭:“娘娘放心,貓兒不會魯莽了。娘娘為什麼恨那‘西葫二老’?還是記恨他們中的一人?”
癲婆娘拍著貓兒的背脊,緩緩閉上眼睛,聲音越發沉寂冰寒:“那兩個人就是曾經將汐兒搶離我身邊之人,若非因為他們,我與汐兒不會分隔多年!”
貓兒見癲婆娘面含痛苦,便沒有繼續追問,雙手環抱著癲婆娘,慰藉著她的那份痛苦。
癲婆娘這麼多年始終都在尋訪“西葫二老”的去向,卻一直無果,雖然知道自己的功力無法與其相比,但那仇恨卻時刻懸在胸口,猶如一把利劍般直刺心窩。她恨負心人,更恨自己無能,無法保護自己的孩兒!總有一天,她要親自手刃仇人!
癲婆娘慢慢調整著呼吸,再次張開眼睛時已經恢復如常,關切地詢問:“貓兒,如今你在武林中也算混出了名頭,單是聽那貓爺名號,怕他人也要震上三震。但娘娘還是擔心,對你與曲陌、銀鉤的糾葛我略有耳聞,你可曾想過,你到底喜歡哪個?”
貓兒沒想到娘娘會有此一問,一時間呆滯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也不曉得自己會怎樣回答。
癲婆娘看出了貓兒的疑惑,嘆息道:“貓兒,千金易得,卻是難得有情郎。女子一輩子無論怎樣鋒芒畢露,終究是要尋個攜手同老的男子。可無金銀,可無官職,卻少不得專一的情誼。若是女子將心交付,換來的卻是背棄,那無論曾經多麼喜悅,一顆跳躍的心終將慢慢麻痺凍結成無法緩解的冰,任誰也暖不了的寒。”
貓兒仰頭,小聲問:“娘娘呢,心還冷嗎?”
癲婆娘被反問,微愣後淡笑道:“太久的記憶雖然不曾模糊,但當心口一遍遍痛過後,就麻痺了。這種感覺也不好,貓兒不要嘗試。”伸手慈愛地撫摸著貓兒的臉,柔聲詢問道,“貓兒可曾想過,誰才是你攜手之人?”
貓兒眨了眨眼睛,就這麼看著癲婆娘,彷彿要從她臉上看到答案般認真。
癲婆娘被貓兒看得笑了,嗔道:“盯著我看做什麼?這事兒還得你自己心裡有數。曲陌和銀鉤我都見過,雖說曲陌娶了公主,但我看得出,他對你卻是真心。不過依貓兒心性,實在不適合給人做妾,那種委屈受不得。銀鉤我只有幾面之緣,卻都是看他在與女子**,又聽汐兒說了你們中的感情原委,也覺得那人放蕩不羈,怕也不好託付終身。雖你代汐兒嫁給銀鉤,但若無心,亦可討一紙休書,再嫁就是,斷不可委屈自己。”
貓兒一聽娘娘說銀鉤不好,當即有些激動地開口道:“銀鉤不像外面傳聞的那樣!”
癲婆娘一愣,沒想到貓兒會為銀鉤辯解。
貓兒在癲婆娘的窺視中紅了臉,閃躲道:“那個……其實……銀鉤待我很好的。他……他是有些愛調戲女子,但……作不了數的,反正……反正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有時候,卻是做給我看的。”
癲婆娘見貓兒臉紅脖子粗地說著,心裡明白了個一二,有些無奈地嘆息道:“你自己考量就好。”
貓兒一把扯住癲婆娘袖子:“娘娘不喜歡他?”
癲婆娘慈母般笑道:“不能說不喜歡,實屬他沒給我留下什麼好印象,不如曲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