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被這一掌全部壓碎,可見他當時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打中。
等到謝半鬼將屍體翻過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他抱著懷裡那隻帶著骷髏鎖的木匣。
第三隻骷髏用四肢撐著身體趴在地上,將鎖孔護在胸前,脊椎正好橫在鎖孔上,透過肋骨可以看見,這隻匣子用的雙孔鎖,想要開鎖就必須有兩把一模一樣的鑰匙。
高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是一支骷髏鎖,這東西到底有多少?”
“不知道。”謝半鬼招呼趙森道:“這人應該也是個機關高手,你能不能看出他的來歷?”
趙森擼開死者的袖子,指著他左臂上紅色斧頭的紋身道:“應該是南鬼斧的傳人。至於是哪一代就不知道了。”
“看來是沒什麼價值了。”謝半鬼抬腳又把屍體踢回了水裡,用絕魂爪鉗住骷髏鎖道:“咱們回去吧,這裡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還有點不甘心的胖子又繞著水潭轉了兩圈,才悻悻道:“走吧!美人沒看成,倒看了一堆死人,真他媽晦氣。”
“球哥,你們別這麼走了啊!”趙金刀急了:“死了這麼多人,我總得給上面一個交待,可我對抓鬼一竅不通,你看……”
胖子神秘兮兮的指著謝半鬼的背影小聲道:“跟著他走,準沒錯。”
回程(1)
一行人順著山路走下來之後卻傻了眼,停在山下的馬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遭狼吻,兩匹駿馬一匹被撕成了碎片,骨頭撒得到處都是。另一匹讓餓狼掏出了內臟,臟器被拽出了幾丈遠,弄得滿地鮮血。
“李竹籤?”胖子驚叫一聲搶到車前,卻見被他用棉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李竹籤還在車裡。可是左腳已經被餓狼咬斷,腳踝以下部分被根筋連著耷拉在腿邊。好在天氣太冷,傷口被及時凍住,李竹籤才沒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但臉色也白得嚇人。
胖子急叫道:“誰有水,給他灌點回魂丹先吊著命。”
趙鑫拿過水壺給李竹籤灌了藥之後,又翻出金瘡藥替他包紮傷口:“這人究竟怎麼了?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醒?”
謝半鬼含含糊糊的道:“被惡鬼勾了魂,魂魄沒找回來之前,就是把他活剮了也醒不了。”
趙鑫滿是狐疑的看了謝半鬼一眼也不再多問,自顧自的替李竹籤包紮傷口。
高胖子卻苦著臉道:“兄弟,馬沒了,咱們還帶著一副棺材和一個傷號可怎麼回去啊?”
趙金刀嘆氣道:“只能走回去了,好在你們是先天高手,一人背一個應該走得不慢。”
“我們走水路。”謝半鬼指著山腳下的大河道:“砍些樹做個筏子,從水路回去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趙金刀點頭道:“走水路也好。起碼能快一點,還能給這人贏得救治的時間。你們幾個去伐木吧!”
五個護衛雖然對謝半鬼事事做主的做法頗有異議,但是少爺有命也只好聽命行事。有趙森這個木匠在,作木筏子幾乎沒費什麼功夫。不到傍晚一行人就已經駕著木筏順流而下。初時還算順風順水,很快岸邊上傳來的打鬥聲就打亂了木筏的節奏。
高胖子本能提起撼天錘:“兄弟岸上有人在打鬥?”
謝半鬼穩如泰山的坐在筏子上道:“不用去管他,只要不來惹我們,他們捅破了天也跟我們無關。”
“這……”高胖子還要再說卻見上流飄下來幾具屍體。
高胖子伸頭看了一眼,指著屍體喊道:“兄弟,是進攻鎖芯小築那些人?”死者的打扮跟鎖心小築中的黑衣人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在左臂上紮了紅巾。
謝半鬼還是沒動:“那也和我們無關!”
趙鑫冷哼道:“不是在你的治下死人,當然和你沒有關係。少爺,我們要不是去看看。”
“不用!”趙金刀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謝兄不動,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只要負責護衛木筏的安全就行,其他的不要多管。”
“是!”趙鑫氣憤難平的坐下下去,把頭扭向一邊故意不去看謝半鬼。
此時,岸上的打鬥聲越發激烈,內家罡氣帶起的呼嘯聲越發尖銳刺耳,遠遠看去河岸上飛沙走石,塵土爆揚,鬥場附近的樹木更是接連折斷,不時有人栽進河裡,在水中撲騰掙命,木筏附近飄過的屍體也越來越多,流動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紅色。
回程(2)
高胖子用手數著道:“已經飄過去三十二了,這還不算岸上的,到底是什麼人在上面大開殺戒?”
一具飄到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