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求什麼吉祥的話頭,但正因為他們兩人,相愛之深,感到自己絕難失去對方,而獨自生存,所以才會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兩人一面說,一面走入了黃山境中。黃山勝境自古聞名,遙望天都、始信、蓮花諸峰,譎異光怪,在晚霞之中,更顯得出奇的美麗。兩人正擬覓地休息,忽然聽得“吱”地一聲,從道旁草叢之中,飛也似竄出一隻野兔子來。
同時,又聽得一聲暴喝,道:“小畜牲,看你再往何處逃!”“颼”地一聲,一絲黑線,閃了一閃,那野兔一個打滾,便不再動彈。
韋明遠和蕭湄兩人,一看這情形,便知道有武林高手,以暗器射中了那頭野兔。
看那枚暗器的來勢,發射暗器之人,還絕不是泛泛之輩!“五湖龍女”蕭湄首先嬌軀一擰,越前兩丈一俯身,將那隻野兔提了起來,只見那枚暗器,正射在野兔的背脊之上。
蕭湄一見那暗器形式,甚是奇特,而且又極是熟悉,心中便是一動,順手撥出一看立即叫道:“遠哥哥,你快來看!”
韋明遠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趕過去一看,不由得心中一怔!
原來蕭湄拈在手中的一枚暗器,正是那“無風燕尾針”!
韋明遠猛地一抬頭,只見林中竄出一個大漢來,見了兩人,像是一怔。
韋明遠定睛一看,認得是曾在蕪湖客店中,見過一面,和服足的“胡老四”在一起的那人,不由得問道:“閣下尊姓大名,何以會使這種暗器?”
那叢林中竄出的大漢,正是“神鉤鐵掌”許狂夫,一笑道:“這暗器名喚‘無風燕尾針’,是在下二大絕學之一,在兩位高人面前,自然不足多言,尚析兩位,多加指教!”
韋明遠吃了一怔,道:“閣下莫非便是武林中人。稱作‘神鉤鐵掌’的麼?”“神鉤鐵掌”許狂夫道:“賤名何足掛齒,在下正是許狂大!”
韋明遠道:“你……可是曾在兩年多前,以二枚這樣的無風燕尾針,射穿了‘幽靈谷’中的一盞彩扎紅燈?”
許狂夫假作記不起,側頭想了一想,道:“不知韋小俠如何知道,當年確然有這樣一件事!”
韋明遠苦笑一下,道:“你就為這一件事,惹下了殺身大禍了!”
許狂夫愕然道:“韋小俠何出此言,卻是令在下莫名其妙!”
韋明遠手在懷中一探,取出那二枚“無風燕尾針”來,道:“我便是‘幽靈谷’傳人,奉師傅之命,要取此計主人的性命!”
許狂夫“哈哈”大笑道:“幽靈谷‘太陽神抓’,舉世無匹,許某人自然不是放手,韋小俠既奉師命,在下豈能令韋小俠為難!”向前踏出幾步,“倉”地一聲,撤出腰際鐵鉤,順手一揮,“叭”地一聲,嵌入一塊大石上,昂然而立,豪氣凌雲!
韋明遠的心中,本就打聽出“神鉤鐵掌”許狂夫其入,在武林之中,頗具俠名,在未遇到他之前,奉師傅的命令,已然不滿。此時見許狂夫,果然是條好漢,而且行事如此之爽,簡直置生死於度外,他更是下不了手!呆了半晌,長嘆一聲,道:“閣下請去,不必多言了!”
許狂夫突然在此出現,本非偶然,而是鬍子玉半月之前,在江邊議定的妙計。
鬍子五的這條計策,實在極是危險,只要韋明遠心中,略作小人之想,許狂夫便必然死在韋明遠的手下!但鬍子王博的便是韋明遠是一個十足的俠義之士,而果然給他估中!當下許狂夫哪肯便行,仰天一陣大笑,道:“韋小俠此言差矣,令師乃天下第一異人,他命你來取我性命,許某雖自思並無取死之道,但令師或則自有道理,韋小俠豈可違命?”
他越是要韋明遠下手,韋明遠越是下不了手,長嘆一聲,低頭不語。
許狂夫大聲道:“韋小俠,以你為人而言,令師既收你為徒,成為‘幽靈谷’唯一傳人,自然應該意味相投,何以你們師徒兩人,行事大相徑庭,迥然不同,許某實是心中難明。”
這幾句話,句句如刺,直說進韋明遠的心坎之中。以“神鉤鐵掌”許狂夫為人,本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但這是鬍子五早已教好了的,他佩佩而談,流利氣壯,聽得韋明遠發了半晌呆,作聲不得。“五湖龍女”蕭湄唯恐韋明遠性子執鋤,因這一番話而生出事來,忙道:“許鐵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為何挑撥遠哥哥師徒感情?”“神鉤鐵掌”許狂夫訝道:“蕭姑娘此言何意?許某人只是照事論事,試想,‘崆峒雙劍’,心地窄小,或許尚有取死之由,‘飛鷹山莊’上一干人,難道都非死不可?清心師太,一向與世無爭,許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