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好師父,也值得向我誇耀!”
任共棄碰了一鼻子灰,仍不掃興,陪笑臉道:“你別生氣!算我說錯話了,其實我師父當年名聲,還趕不上你今日在武林中的地位呢,提起‘天香玉女’誰還……”
杜素瓊作色道:“你少提天香玉女’這四個字,我聽了就煩!
說著竟流下淚來,任共棄只道是哪兒又得罪她了,杜素瓊卻是因名恩人,又想到替她取名的韋明遠了!
任共棄囁囁地道:“不提就不提,也值得為這點小事傷心……
杜素瓊垂淚不理,他又嘆氣道:“隨你對我怎麼壞,我總是笑語相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總有一天,冰山下會進出火花來……”
說著已走出很遠,來至一個所在。
曲溪清泉,小橋人家,竹籬茅舍,瓜棚豆架,竟是一張江南農家的風光,在這撫媚的西子湖畔,尤饒風趣!
他們的腳步聲驚動了雞犬,喧鬧不已!
茅舍門“呀”然一聲推開,出來了好幾個人,其中居然有“少林滌全大師、“點蒼”掌門孫無害與斷臂的“崑崙”鍾二先生!
另外就是三個老者,一人在船上見過,其餘均不相識!
滌塵合什道:“二位好,人生聚散無常,我們又見面了!”
任共棄不予理會,杜素瓊卻還他一檢妊道:“大師好!大師佛門俠僧,杜素瓊敬慕異常,只可借每次相逢,俱為極不愉快之時,實在遺憾……”
滌塵搖頭大息,日宣佛號。
杜素瓊手指鍾二先生道:“黃鶴樓下逞兇者,你是誰一漏網之人,不過韋明遠並未身死,我也不為已甚,今天放過你吧!”
此言一出,眾人俱有驚容,滌塵道:“杜女俠此言屬實?”
杜素瓊坦然地道:“當然!難道我還會騙人不成!”
滌塵合掌唸佛道:“阿彌陀佛,韋大俠吉人天相,聞之頗令人雀躍,只是喪生在二位手中的許多人,豈非已大冤枉!”
任共棄寒聲道:“即使韋明遠未曾身故,他門認事不明,輕信讒言,誣良為盜,也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滌塵道:“施主之言,老納不敢贊同!”
任共棄道:“我只是告訴你道理,並非徵求你的同意,各大宗派我都光顧到了,獨缺‘少林’、‘峨媚’,乃是顧念你及天心師太對內人全之德!”
滌塵覺得無法再說下去,乃轉口問道:“施主是梵淨山管雙成門下?”
任共棄傲然道:“正是!大師問這作甚?”
滌塵用手一指三個老人道:“此乃‘青城三老’,昔日與今師曾有誓約,禁用苗曲對敵,施主在武當山破誓,三老特地下山主持公道!”
任共棄驚疑地望了三老一眼,突然仰天長笑道:“大師不但是忙人,而且還是能人,這三頭蠢牛居然沒死,你是從哪個墳墓堆將他們找出來的?”
“青城三老”貌似木油,每人俱是高齡過百,侄共奔如此口吻,實在太以不敬,三者自己不在乎,孫無害卻怒道:“無知狂妄小輩,對武林高年長者,怎可如此不敬,難道你那師父光傳武藝,不教你禮數不成!”
任共棄笑著道:“我思師日常就是這樣叫他們,做徒弟的當然也是這樣叫他們,他弟子學師,難道又有何不妥之處?”
孫無害怒聲道:“你師父跟你一樣地愚蠢!”
任共棄面現殺機,一言不發,突然一掌橫掃過去!
這一掌快逾電光火石,而且詭異之至,“青城三老”那等高人,都未能預防,孫無害躲避不及,被擊出二丈開外。
任共棄收掌冷笑道:“這敬你日出不遜之罪!”
“青城三老”的臉上都現出怒色,船上那老者首先道:“這小子不可救藥!”
其他二者亦道:“對!不可救藥,譬如莠草,不拔則後患無窮!”
任共棄驚奇地道:“你們三人誰痴?誰聾?誰啞?”
船上老者道:“老夫賈痴,這是賈啞,這是賈聾,一胎三生!”
任共棄仰天長笑道:“果然名符其實,原來都是西貝貨,你們不但者而不死,而且都是無膽匪類,我師父冤枉受你們哄騙六十載!
滌塵唸佛道:“阿彌陀佛,施主言重了,‘青城三老’武林奇人,他們所為莫不悲天侗人,豈是我們凡夫俗子心胸所能企及……”
任共棄道:“他們不敢以真相對我恩師,便是行詐,我在武當山上弄笛,也算不得違誓,裝痴扮聾,不是無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