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哇哈”,笑聲不絕,韋明遠心頭火起,厲聲道:“有什麼好笑?”
那聲音仍然笑了半晌才止,道:“我早已聽說,韋丹雖死,但尚有一個孽子,竟然還活在人間,我也曾費盡心機,在江湖上尋找,卻未有結果。以為像韋丹這樣的畜牲,焉能有後,當真是蒼天有眼,小畜牲,你竟會自己送上門來!
韋明遠冷笑一聲,道:“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你為何尚不現身?”
一語甫畢,只聽得“轟”地一聲,一塊重約萬廳的大石,突然凌空飛起!
那塊大石,本來是和峭壁之上的無數大石一樣,絕看不出可以移動的痕跡來,此時突然飛起,韋明遠心中,也不禁愕然。
因為,那人既能將這樣的一塊大石,擊得凌空飛起,其人的臂力,便可想而知。
只見那塊大石,帶著呼呼風聲,直跌下山腳去,而峭壁之上,出現一個大洞,又聽得那聲音道:“小畜牲可敢進來?”
那聲音初起之際,顯然就在洞口,但是講到後來,卻已然傳出老遠,可見得那個山洞,實是異常深邃,韋明遠心中不禁躊躇。
因為從那人的口氣上聽來,他一定是父親生前的敵人,當然如今父親已死,他便再不能尋自己父親去報仇,而當年不論是因為什麼結下怨仇的,這一日惡氣,也必然會出在自己的身上。
如今向山洞望進去,黑洞洞的不知有多麼深,自己若是衝了進去,敵暗我明,若是對方粹然來犯,首先佔著極是不利的形勢。
韋明遠心中躊躇,但是也沒有考慮了多少時間,可是那聲音又道:“小雜種,你為什麼還不進來,敢情是心中害怕麼?”
這一次,因韋明遠已站在洞口,那人的聲音,已然可以清清楚楚,全部入耳,再也沒有石壁阻隔,所以韋明遠立即聽出,那聲音極是熟悉,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他是誰來。
心想自己在“幽靈谷”中,習藝兩載,已然將震古鑠今的“太陽神抓”功夫學會,武林之中,實已罕遇敵手,雖然敵暗我明,形勢不利,但是卻也不曾怕他,可是那人不知究竟是何等樣人物,若是劣跡不彰的人,似乎也應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而“太陽神抓”一發,威力便銳不可當,擋者萬無生理!
韋明遠心地仁厚,所以才有這一層考慮,當下便仰天一笑,道:“在下焉有不入山洞之理?”一面說,一面便大踏步地走進洞去。
才一進洞,便聞到了一殷極是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
韋明遠心中,猛地一怔,暗付這人,任在這樣隱蔽的地方,已然大為邪門,而那股香味,也來得出奇,像是有百十種散發奇香的花卉,一齊所發的一樣,山洞之中,焉能有花?
那人既和自己父親成仇,當然極可能是邪流中人,說不定那香味,便是一種極厲害的毒霧!
因此韋明遠立即真氣潛運,將七竅盡皆閉佐,他內力深厚,七竅雖閉,仍可行動自若,單掌向外,以防偷襲。可是他越望洞裡走去,雖然已將七竅閉位,可是那股濃香之昧,仍是不斷地向鼻端鑽來,由此亦可知那香味之濃。走出了三二十丈,卻又並未遇到有人阻攔,韋明遠並不懂對方是在玩些什麼花樣,停住了腳步,喝道:“尊駕叫我前來,為何尚不現身?”
他一開口,濃香之味,更是撲鼻而來,韋明遠連忙再將七竅前卻是一個小小的山谷!
到了那山谷之中,韋明遠已然明白,那股濃香之味,是從何而來的了。
原來那山谷中,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映月光,隱泛銀波。
在小溪的兩旁,以至於山谷之中,全都開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大者如碗,小者如豆,婿紅姥紫,嬌黃嫩綠,各爭奇輝,花團錦簇,簡直是一個花的世界,舉步想要不踏損花朵,也是極難之事!
韋明遠一提真氣,身輕如紙。輕輕地落在一朵大如手掌的白花之上,向前看去,只見山谷盡頭,有幾間茅屋,屋上也全是攀藤的花朵,
而此時,一個一襲青衣,身材瘦瘦的老者,正站在茅屋之間,對著一個石人,在左右開弓,“啪啪”地打著耳光。
隔老遠,韋明遠便已然看到,那石人身上,以硃紅寫著“韋丹”兩個大字。
韋明遠心中不禁有氣,朗聲喝道:“韋卅之子在此,尊駕與之動手,卻不是勝過打石人多多?”
那老者身形晃動,便趕了過來,也是在花朵上疾馳,可是所過之處,花朵卻略無損傷,可知這個老者的輕功造詣,境界也已極高”
那老者一晃眼間,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