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驚心。
“快起來說話,你這是怎麼了?”皇帝不由得有些心疼,更有些愧疚,還有幾分隱隱的歡喜。
“皇上,請為臣女做主!否則臣女不敢起來。”藍淑羽昂著脖子說道。
容溪看到藍淑羽出現,再看到她身上的傷,眸子不禁猛然一縮,銳利如針,她走上前來,低聲說道:“淑羽,你受傷了?怎麼回事?”說罷,又對蘇公公說道:“勞煩蘇公公,快請人請太醫來,不論是什麼事,先治了傷再說,否則的話,這樣流血下去,可不太好。”
蘇公公轉眼看了看皇帝,用眼神請示,皇帝把眼睛一瞪,“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宣太醫!”
“皇上,”一個怒龍衛走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說道:“屬下這裡有療傷藥,不如先給這位姑娘用上。”
“多謝。”容溪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做為皇家侍衛,這些人身上有療傷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不過剛才一時驚急,給忘記了。
她伸手接過,對皇帝施了一禮道:“父皇,請允許兒臣先帶著藍姑娘下去,上了藥再來回話。”
“準!快去!”皇帝一揮手道。
“皇上!”藍淑羽卻依舊跪著不動,上身挺拔的像一株翠竹,“多謝王妃的好意,只是……今天皇上不給臣女一個交待的話,臣女也沒有必要治這傷了,因為,就算是今日治好,說不定哪日也會被人殺死!”
第四百五十四章 ; ;中毒
眾人聽到藍淑羽的話,不禁暗暗一驚,一絲異樣的感覺籠罩在眾人的心頭,天邊的月被一朵雲輕輕的擋住,遮住了一天的輝光。
皇帝的眸子比那團雲還要沉。
容溪的手指尖緊緊的捏住那個小小的瓷藥瓶,緊緊抿著嘴唇,看著藍淑羽的傷口和堅毅的神情,一言不發。
藍淑羽依舊保持著昂頭的姿勢,一雙眼睛注視著皇帝。
皇帝微斂了眸光,裡面的鋒芒若隱若現,“怎麼說?”
藍淑羽的聲音清朗,清晰的在眾人的耳邊迴盪,“皇上,臣女自從入京參加大比以來,一直遇到各種奇怪的事,那日在大比取勝之後,便遭遇到了莫名的襲擊,若不是僥倖逃脫路過寧王府,被寧王妃身邊的孝兒姑娘搭救,恐怕早就死在那時了。”
她頓了頓,眉頭微微皺了皺,眾人鼻尖的血腥味似乎更濃了一些,她的臉色也白得近乎透明,她繼續說道:“今日,臣女正在院中,本想著到山莊中遇到同伴便隨意的逛逛,哪裡想到,剛剛梳洗妥當,還沒有出院門,便有兩個黑衣人躍入院中,臣女拼死抵抗,仍舊受了些傷,若不是……湊巧被寧王府的侍衛所救,恐怕這一次,又難逃一死了。”
她這麼一說,眾人才發現在她身後的'無^錯^小說''m'。'quledu'。''不遠處,還站著一個黑衣男子,那人身姿挺拔,穿著黑色的錦袍,邊緣鑲的銀白色,微風吹過,似起伏的波浪,他的垂手站立,一雙眼睛晶亮,面上帶著幾分……嚴肅、幾分悲憤,眉頭微皺,那緊緊的“川”字紋間,似乎有無法言說的千言萬語。
看到眾人的目光,那人也不驚,他上前幾步,到了皇帝的面前跪倒施禮道:“叩見皇上。”
“起來罷。”皇帝點了點頭,“你救下藍姑娘有功,朕會重重有賞。”
那侍衛還想說什麼,容溪一個淡淡的眼風掃來,那人便識相的閉上了嘴,慢慢起身,退到了容溪的身後。
冷亦維看著那侍衛,一張陌生的臉,當然,寧王府的侍衛他也不會全都認識,何況那些為人所熟知的人侍衛們,很多時候反而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
他現在在意的,不是這個侍衛的臉,而是……總感覺這個侍衛和其它的正常侍衛比起來,有幾分異樣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皇帝的臉色依舊沉著,眼睛裡像是能夠凍出冰來,他的目光沉冷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冷亦維被他的目光看過,心中一凜,既有惱恨,又有幾分疑惑,事情明明計劃的周詳,好不容易猜出了皇帝對這個藍淑羽的那幾分別樣的情愫,也從藍淑羽的反應中感覺到她並不想入宮,想著利用這層微妙的、外人所不知的關係不僅毀了藍淑羽,還把麻煩惹到寧王府,讓皇帝的怒火對著寧王府奔騰洶湧。
現在,不僅沒有達到目的,反而……把事情弄成了現在的樣子,她看著杏兒身上的藍色衣裙,心中的疑問像是結了無數結的繩子,亂成了一團麻。
“說!”皇帝果然把目光對準了杏兒,“你的衣服,是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