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東城眯眼,一道柔和的光在眼中油然浮現,心中滿是左無舟先前那一個起手式所蘊涵的磅礴力量:“居然是超魂戰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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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尊會第一天就發生這等事,實是一時難以為繼。眼見二十九國使節團怒視溪林一行人,重雲皇帝果斷宣佈,暫且中斷,各使節團先做休息。
第一天往往要做的事其實不少,一時也談不完。是以,皇宮中倒是準備了休息屋給各使節團。
溪林使節團上上下下,是在各國使節團的怒目中戰戰兢兢退回休息屋的。溪林正使一入屋就頹然欲死:“完了,完了,這一番溪林卻是完了。”
人人面有悽然之色,溪林皇帝一心為民,其實是難得的好皇帝好國度。莫看重雲富裕尤勝溪林,其實未必見得令許多人都有一口飯吃,都富足。反而是溪林的百姓,生活得遠比其他國家好。
試問,誰有好日子不想過,又去過一些壞日子。溪林既好,自然無人想溪林完蛋。可眼下這一局,無論怎麼看,以一國之力,對敵二十九國,都是必定敗亡之局。
“怕這一次,溪林人都要被搜刮乾淨了。”有人哀聲大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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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晚興奮得滿臉通紅:“左大尊,你好厲害。”
“無晚,如樹。有沒有什麼領會?”左無舟笑而頜首,帶弟弟出來見世面,總希望無晚有領悟。
“有的。”左無晚和左如樹一樣鄭重其事,異口同聲:“我們的命運,不能交給別人,要自己決定。所以,我們一定要做武尊。”
“咦,你們倒聰明。”左無舟錯愕,失笑:“能有這番領悟已經很了不起了,再教你們一個道理。不管做什麼事,到最後一定要靠自己。”
“嗯,我們記得了。”左無晚堅定點頭。
忽攸間,左無舟想起一事,看往左如樹:“對了,幾十年前令得我們老左家,家破人亡的是誰,是不是在重雲一帶的?”
他在左家的時間太少了,兩度都是匆匆來匆匆去,只知幾十年前老左家三兄弟是家破逃亡出來的。一直倒是不知道仇家到底是何方神聖。
“爹跟我們說過很多次,以前我們老左家是淡水國人。”左如樹自小被灌輸好好修煉,是切齒之恨:“那人叫馬寸報,現在已經是淡水國大君了。當年,就是馬寸報殺了我們左家直系旁系一共三百餘口!終有一日。我們必尋他報此血海深仇。”
“三百多口!”左無舟的心沉下:“待得此間事了,再去將此仇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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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原使者過來拜訪的時候神色古怪,似有幾分興奮,又有幾分悲哀。等他低聲向左無舟道來目的的時候,左無舟就恍然了。
大殿上一幕,火原使者自是看在眼裡。有溪林堵槍眼,火原多挨幾年不是問題,只要在幾年中請到大尊就行了。
以一敵二十九,火原使節料想溪林必亡,心中歡喜,自是重提舊事。想請左無舟做火原大尊——等溪林完了,左無舟當然就不是溪林大尊了,自然做得火原大尊。
左無舟哭笑不得,擺擺手揮退了異想天開的火原使者,直言:“此事莫要再提,否則今次你們就還是靠自己。”
想到大尊會無人撐腰的後果,火原使節倉皇退了。
這一番言語雖未被人聽到,可溪林人隱約也猜得到,一時愈是悲慟,儼然死到臨頭的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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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舟見不得旁人哭哭啼啼,自有一番思慮:“二十九國,最有實力的都在其中了。數下來,起碼不下八十名武尊。他們想吞溪林之心,已是昭然。”
“若是輪流挑戰我,一時倒是有些麻煩。”他暗自不快,一想及此事,就肝火大旺:“至少八十名武尊,如此輪流戰下來,怕是七天都不夠用。”
“這豈不是空自浪費我的時日,孃親沒這許多時間了,我也沒這麼多時間了。須得儘快修煉突破為武君,長生丹才有一線希望。”他頜首,一時百念橫生。
七天,或許對別的武尊來說,算不得什麼。可對修煉神速的左無舟,七天就能有明顯的精進了,七天可能就能突破武君了。尤其眼下,他感知武君壁障,只要想通一些事,就可以隨時突破了。
他迫切的要爭分奪秒,與時間競賽,從死神手中救回孃親。怎願空耗七天去做爭鬥。
“二十九國聯手意欲吞併溪林,若沒有重雲推動,怎可能。”其實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當然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