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左無舟,重雲替他帶來麻煩,他一念起。就是一片森然。
“看來似乎只須七日,其實此事做不處理得乾脆了,必留手尾,難保不會拖得更久。”
他眼中一團殺伐之氣爆耀做一團星芒:“須以最雷霆果決的手段處置此事,索性人家是欺上門了,就是我的敵人。我自管放手殺,殺到此事了結為止。”
“還有重雲,暗中算計,難道真當我一無所知!這筆帳,等我取了長生丹,再來慢慢算過。”
既然大尊會以強者為尊,強者可以肆無忌憚的奪取別國利益。那他就教旁人看看,到底何者為尊!
事到如此,絕不能有半點婦人之仁。惟有殺,惟獨是一個殺之而震懾的方法。
左無舟心意已決,神色一動:“有敵意,是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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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南羅大尊來到門口,頓足不動,冷冷拂袖:“我等同為魂修士,為了俗事大動干戈就有失身份了。左大尊,站在同道立場,羅某人給你一個忠告,溪林的事你莫要再插手了。”
無人應答,羅大尊暗自惱怒,聲線再冷幾分,殺意赫然:“不知好歹的東西,明日老夫就送你與溪林一道陪葬。”
“羅大尊好豪氣,有些人卻不單是不知好歹,還不知死活。”遠遠的一聲冷哼傳來:“羅大尊一身修為,在重雲一帶威名赫赫。有人有眼不識泰山,原是活該去死。”
“眾位大尊,千萬莫要跟小弟搶。小弟一身修為自是不如大家,不過,難得有人送死,請各位大尊教我尋機練練手也是好的。”又有一聲從另一方漾來。
“交給李兄練手,自然是不難。不過,李兄莫要反被人練手了。人家可是傲氣得緊,要殺我等二十九國百位大尊。”有人陰陽怪氣的一聲輕笑,聲線飄傳。
無數大尊竟是這等隔空相談,一時談笑風生,只當左無舟不存在一樣。有大尊盡顯狂傲:“溪林算什麼東西,他姓左的又算什麼東西,惹惱了我趙某人,滅了他又何妨。”
眾大尊聞聲,隔空大讚:“趙大尊果然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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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兄啊左兄,這一番你是真有大麻煩了。須知二十九國,集中了幾乎重雲一帶最強大最多的武尊。你一人又如何鬥得過。”
張洞天眼中流露猶疑之色:“我卻是要不要相助呢?以左兄作風,怕是要死許許多多人,連重雲都未必能避免。如果我相助,豈不多害了旁人。”
“反正左兄還有夜叉兄相助。”張洞天到底是讀書人出身,多少有幾分風骨和正直。這一番與上一次尋仇雲霄宗,自是大不一樣,他有心相助,卻又不願多害人命,心中豁然:“即便打不過,逃走也絕計不是問題。如果左兄真有性命之危,我再相助不遲。”
忽攸聞得這數聲大尊遙相交談聲,張洞天色變,長嘆:“這就是真的自尋死路了,怨不得旁人。”
莫說是左無舟,就是張洞天自己,設身處地,也絕計饒不過這群如此冷嘲熱諷的人。
“重雲竟沒人加以制止,此事必和重雲有關。這一下,古兄怕是立場尷尬了。”張洞天有一顆古道熱腸的心,油然暗恨:“這群人好生無理,明知左兄只得一人,還打定主意以多欺少。就許他們企圖吞併溪林,就不許左兄和溪林抵擋反抗呀。”
“一群人好生無知,等左兄那殺心動起來,這群人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便是死了,也是活該,無端端惹事生非,沒得拖累了百姓。”
張洞天恨恨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竟覺滿口都是濃濃的血腥味。忽攸想起冬宗之事,不由暗笑:“以往我只道左兄是沒多少人味,渾然不像人一樣有情緒變化。”
“左兄為他娘而殺冬宗洩憤,原來不是沒人味,只是藏得深一些,旁人不易察覺。我倒好奇,不知這群人能否激怒左兄,令左兄做處何等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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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陛下,大事已成一半。”流東城仔細聆聽大尊們遙相交談,哈哈大笑:“左無舟這員猛將,已算是有一半入了陛下口袋中。”
皇帝打趣:“朕想要的可不止一半。”
“剩下一半,無非就是他身死了事,也算成全了陛下另一番心意。”流東城嘩啦一聲搖晃摺扇,胸有成竹:“以一敵百,就是我都沒這等能耐。何況他。”
“他無非只得兩條路,要麼隨溪林身死敗亡。要麼,就按我們所設計的,加以推動,直到成為重雲大尊。”流東城大笑:“只要聰明人都知該做何選擇,這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