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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漫步在庭院中,左無舟望月沉吟:“流東城想取我性命,但又似暫時有些顧忌,一時未能出手。誰都不知他何時改變心意,我須在此前做完此事間。流東城此人反覆,絕不可靠。”
“蕭輕塵言道,淡水國莫名多了三到五位來路不明的武帝,是疑為武帝。”左無舟還不知曉武帝的圈子是如何,但憑偌大的重雲區,只得流東城獨一位武帝,就知武帝絕少。
武帝非但絕少,還往往不沾俗務。過往二百年的大君會,武帝亦露過數面,可見並非武君和武尊這等拋頭露面之人。
“突兀的來了三到五名武帝,豈不古怪,豈不神秘。如有目的,當是極大,否則怎會出動這三五名武帝。”左無舟舒眉:“又是誰能驅策得動三五名武帝?”
“淡水國其志不小,本次大君會必生事端。”反覆思量,理順思緒,左無舟想得透徹:“如果我要捲入其中,以做磨礪,當是暫且忍住,取得長生丹再做打算。”
“一邊靜觀其變,一邊暗中搜尋長生丹與萬年火液。”左無舟有些亢奮起來,此時此地雲集極多強者,如不能一戰,實是畢生之憾事:“姑且如此,再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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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尋找長生丹與萬年火液上,古一意在重雲國的人脈無疑有極大幫助。奈何古一意上次被支開,就一直再沒有現身歸來。
沒奈何之餘,只好憑自身能耐去尋,這自然就效力甚微。
數日下來,仍是未見成果。尤其問過之後,左無舟才是知曉。之前的大尊會交易中也並無長生丹和萬年火液的蹤跡。一時心中焦躁起來,好容易才心平氣和下去,誰知又有沙相國不開眼的人來討要林正戈。
沙相國派來要人的使者,絕對從禮節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破綻,更沒有半絲半毫的不敬,簡直就是哀求左無舟把林正戈放了,渾然沒了前些日子裡逐漸漲起來的氣焰:“左大尊,如果您肯放過林大尊,沙相國感恩不盡。不論您想要什麼來換,本國都竭力而為。”
“你且等一等。”不提,左無舟都快忘了,這一記起來,又額外的記起了沙相對溪林的領土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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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武尊,竟有被關押在柴房,暗無天日的日子。林正戈羞憤欲絕,恨不得立刻脫困殺光溪林人。
他是左無舟親自擒下的,想到左無舟手底下從無活口,他是少數特殊者。是以,倒是無人對他不敬,反而還有頗好的待遇——溪林人只道左大尊留下林正戈一命,總歸是有原因的,小心侍侯為好。
林正戈倒是知曉外邊大尊會發生了什麼,愈是知曉,就愈是恐懼。想一想,才數年光景,當日那個八品,竟已突破成了魂武尊,這是何等神速啊。
原本他還以為左無舟要折磨他一番,在痛不欲生的煎熬中,等待半月,仍未等來。這等精神煎熬,反倒是快要將他摧垮了。
終於等來了左無舟,林正戈看清了眼前人,立刻半是癲狂的吼叫起來:“殺了我,殺了我!當年我追殺過你,現在你殺了我吧。”
得此提醒,左無舟隱約是想起了當日追殺他的九品,展顏:“哦,原來是你。當日竟然沒有摔死你,竟還教你成了武尊。我倒是不懂了,你當年為何要追殺我。”
此乃左無舟一直沒想通的事,林正戈茫然,又怒嚎:“你毀我林家莊,斷我林家血脈,我豈能饒你!當日沒能殺了你,是我不該。如今落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莫要遷怒我林家人。”
左無舟啞然,感慨:“當年我被你追殺,一直不知你是何人,原來你是林家的人。卻也難怪。是了,章家滅了你林家,你後來如何了。”
左無舟想來這短短四五年當中,許許多多人與事都已然變了,竟有些百感交集。以往在沙相國的烙印,已是漸漸淡去,眼前的林正戈大抵已是最後熟悉的人與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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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興起,與這林正戈閒話幾句。得知章家果然是被突破後的林正戈所滅,左無舟愈是感慨:“你們林家何苦來哉。當年我大哥為你家做事,我自小就在你們林家的赫赫威名中長大。如今來看,方知何為滄海變幻。”
林正戈癲狂半晌,此時倒是漸漸理智了一些,聞言駭然色變:“你,你,你年紀到底多大!”
“一路走來,相熟的人與事愈來愈少。魂修果然是孤獨之途。”左無舟展眉,神色沉下:“你安心去吧,你們林家不招惹我,我也無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