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描繪刺客的悲壯和慨然。
乘輕舞在幻想,左無舟是如何悲壯的“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是何等的詩意,何等的浪漫,何等的多情。
左無舟其實不是刺客。
……
……
“來了。小小姐,林舟回來了。”
別院的護衛,臉色蒼白的跑來大呼:“他受了傷。”
“啊!”乘輕舞小臉緋紅,奔跑得像一隻無憂無慮的彩蝶:“我去看他。”
一路飛快的趕到小院子裡,闖入屋中,赫然見左無舟臉色蒼白的躺著,頓大急:“你,你怎麼了。”
左無舟竟有些莫名的歡喜,竟覺回來,就為了這一剎的快活:“我沒事,死不了。”
這一次的傷,主要是內傷,表面也是看不出什麼。乘輕舞看了幾眼,也就鬆了那顆心兒:“你累嗎,渴嗎,小環,叫廚房做碗白粥。”
小小姐下令,廚房動作很快。乘輕舞端住白粥,晶瑩的指兒拈住湯匙,嬌羞:“我餵你。”
白粥很白。左無舟慚然向屋角里的聶問一笑,只喝得幾口粥。氣血翻騰,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灑在碗中,濺得乘輕舞一身!
乘輕舞粉臉一白,尖叫一聲,失手讓碗掉在地上,砸得粉碎,驚呼哭泣:“你……你!”
“你討厭,我的衣衫上都沾了血!”乘輕舞含淚嗔怪:“小環,快請郎中。”
……
……
重返霜星乘家,已有月餘了。
每日裡,乘輕舞都不厭其煩的親自過來,看他陪他說話。儘管左無舟不善也不喜多說廢話。
左無舟隱約感到,就好象回到了當初三邈之戰後,他重傷不能動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裡,往往都是乘輕舞來陪他,哀求他說一些刺客的故事。
這些日子裡,左無舟總有一些異樣的快活,說不出的快活滋味。每每,他為之困擾不已——有沒有搞錯,受傷還快活?他又不是變態。
難說是因為專注魂道,還是因為從未有過此念。是以,左無舟一直難以理解情緒的突然變化。也沒有想到某一方面——不要懷疑,他在這某一方面,當真是呆板得要命。
“怪了,我的情緒變化這麼大?難道我多次受傷,所以導致心志動搖了?”這是他最常想到的解釋,愈是瀕臨死亡,愈是心志孱弱,此乃必然。
如此一想,也就自以為然了。
這每日裡多餘的,特地陪乘輕舞的時日,往往都在反覆的剋制情緒變化。把這當做一種磨礪了。奈何,他認為是磨礪的“磨礪”,卻好象沒多少效果,反而是愈演愈烈了。
……
……
不論心情多麼古怪彆扭,都沒法影響他的魂修之途。
在極夜谷取得的幾本心法,有重疊之處。左無舟細細觀察,依照此法修煉一番,都是察覺,並非那等絕頂好的心法。不過,也不算很差。
不論是好是壞,他都別無選擇。沒有宗派的壞處,就在於此,不單是缺乏系統的魂修知識,還缺乏心法。
如此一來,他亦不過只得了水火土木四繫心法,仍是缺了金系。不過,以目前的精進速度,要想把四系都練到極致,仍然還需要一些時日。
是以,左無舟暫且也是不急。
……
……
又是深夜,又是一條鬼魅般的黑影悄然出了別院,往深山裡一鑽。
聶問一直都在,但此人對修煉並不是太上心,又不必陪乘輕舞,白日裡就修煉了,不必晚上偷跑出來修煉。
取出剩下的厚土之精,只有約莫指尖大小了。左無舟重新練了一番土魂,感覺甚是不錯:“看來,要不了太久,土魂就能達到武君極致了。”
“心法還是難。”左無舟頜首,暗歎:“本相宗恐怕沒有武帝級心法,縱是有,也只得三系。如此一來,不論我加入任何宗派,怕是都要自尋部分心法。也罷,往後不論是偷搶拐騙,總要把心法弄到手。”
心法亦有上中下品之分。品質越好,就越是節省修煉時間。如此,當然是好心法為首要了。左無舟油然誕出警惕:“我切記不可激進,魂道還需張馳有度。”
“是了,此次前往極夜谷,所得好處甚多。也該是時候整理一番了。”
……
……
首先的,卻是一個青色儲物袋。
左無舟啞然失笑:“想不到我竟然還做了一次賊,順手牽羊了一次,竊了穆龍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