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在一旁笑:“太子,聽聞這左無舟作為,想來是一個脾氣火暴,不知進退之人。這等愣頭青,還需防著他今晚做些什麼。”
太子神色柔和一些:“談大尊,今日設擂一戰,如何。”
談司神情變做不屑:“皆為草芥。”神情一凝:“只是那左無舟以一敵百,想來是修為相當了武君,我恐怕難敵。古一意已突破為武君,放眼容河大區,武尊之中,惟獨左無舟能抗衡於我。若想在大君會上全勝,便須……”
談司目光狠辣,伸手虛斬:“只須一條理由便足矣。”
……
……
“毛病。”
左無舟不是很善言辭之人。所以,流東城的試探氣息,他給了樸素的二字作為評價。他的確是年少有衝勁,但不等於他喜歡做無謂的事。
夜叉展顏笑:“你打算什麼時候殺了談司?”
左無舟斂住心神:“流東城想必正希望我去大戰談司,我為什麼要去?”
夜叉吃驚,心想:“不……會……吧。這年頭,連他都能轉了性?有人給他殺,他都不去殺,這當真怪了。”
夜叉還是不懂左無舟,左無舟喜歡戰鬥,但非濫殺之人——冬宗之亡純屬一時怒起,拿來洩憤,別當另論。最重要的是,左無舟不喜歡做無謂的事,好比以往認為保護溪林是很無謂的事,他就不怎麼放心上。
亦虧得當日古一意和張洞天察覺他的心理問題,左無舟才是警覺,逐步增加交流,避免再一次出現。
何為無謂之事?與親人朋友無關,與魂修無關,基本就是無謂之事。他既成武君,與武尊戰鬥,就難再有心得體會了。怎會為了一個談司動怒。
燭光搖曳。夜叉神情恍惚:“無晚這筆帳,你又待如何?”
左無舟心平氣和,眼波堅毅:“以蕭輕塵所言,此番淡水國其志不小,必有所圖。此次大君會,恐怕非同小可。我此番只為長生丹,你我當小心行事。眼下還看得不是很透徹,再等一等也不遲。”
“無晚說得殺光九崖,我這個做哥哥的,總是要為他做好了。”
夜叉憋了半天,終於道來:“蕭輕塵一天都在修煉。看來他是鐵了心要練回來。”
“你自管去,莫要太遠就是了。我需得想一些事。”左無舟充耳不聞,沉吟擺手揮退夜叉。
……
……
徐徐漫步在庭院中,左無舟望月沉吟:“流東城想取我性命,但又似暫時有些顧忌,一時未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