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怒悻悻不已:“愛殺不殺,我老人家沒這麼好興致。不過是五年前沒和他交手,今日來是為補遺憾。”
左無舟神色淡然,彎腰便是一禮:“談武帝,我甚好奇,五年前你為何沒有出手。”
五年前,左無舟一度陷入包圍。突圍之時,最近的談怒原本可以輕易重傷他,但談怒沒有動。此事,左無舟一直在記在心中。
談怒擺擺手:“出手做什麼,我和你又沒有仇。我那些子孫後代許多,個個惹事生非,每日替他們擦屁股,我老人家就什麼都不必修煉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怎管得這許多。”
“你還是想一想,怎生逃得一條生路吧。”談怒似笑非笑,大嘆:“可惜,看你的樣子,你是不肯再跟我老人家打了。”
左無舟失笑:“如果談武帝不記仇,等此間事了,我們可以一道好好交流修煉心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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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不少人聞風而來,其中十一名武帝更是陸續已率領武君們趕來。
見狀,頓是無數的詫異。左無舟對談怒而言,可是有殺孫之仇,怎的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
柳暮雲等暗自叫苦,少了談怒這一位強者,實力大減。嚴武帝更是一聲怒喝:“談怒,他殺了你的孫子,你就這樣算了。”
“關你屁事。”談怒不屑,又不是嫡孫,談家這麼多人,他哪顧得這許多。
柳暮雲清清嗓音,笑吟吟:“談武帝,你到底是幫哪一邊。”
談怒嗤之以鼻:“我老人家誰都不幫。”看了一眼左無舟,哈哈大笑退到一旁:“小子,我老人家是看你順眼。我心胸並不豁達。如果你死了,我樂見其成。如果你沒死,往事就抹平了。”
……
……
“人不少。”
左無舟輕描淡寫看似評價的一語,頓激怒不少人:“來的越多,死得越多。”
環眼四顧,冷光迴盪:“漫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五年前,把參與過三邈一戰的人交出來,此事就了了。”
鐵武帝怒斥:“不交又如何。”
“不怎麼,滅門而已。”左無舟淡然,語氣中漠視生命的空洞,教人遍體生寒。
“不管多少人,有多強大,只要不交人。就是與我為敵,與我為敵者,必須死。”
佟武帝冷冷:“就憑你和夜叉,你看清楚了,我們有多少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你!”
左無舟負手傲然,一言不發。夜叉冷笑譏笑:“一人一口唾液,我夜叉活了半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麼天真幼稚的的魂修士。”
佟武帝自知失言,如果人多就有用,那大家還修煉做什麼。頓漲紅了臉,暴怒無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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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左如樹曾向我提過,我老左家以前就是淡水人,仇人也是淡水的武君。”
左無舟頜首,目光幽森:“我來問一句,淡水國可有一位叫……馬果報的武君。”
突兀一言,柳暮雲等無不錯愕,不自覺的望向馬果報。在夜叉手裡的馬果報滿頭大汗,緊張不已。
各人神色異動入眼,左無舟順之望去,詫異:“他就是馬果報?”一頓,大笑不已:“天網恢恢啊。”
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拳將馬果報轟成重傷,一把拋向愕然的談怒:“談武帝,幫我看住此人,容我和夜叉騰出手來取人首級。”
“這麼多首級,也真需要一些時日啊。”左無舟的語氣似感似嘆,彷彿群雄果然就是一顆顆的首級擺著等他來取。
群雄激怒,破口大罵,什麼話都冒了出來,你母親他爹的全都出來。一時,聲聲罵將起來,場面也甚是壯觀。若教百姓親眼看見,大約也會修改認知:其實高高在上的武尊武君們,不一定品性都高高在下,低低在下也是許多。
左無舟輕描淡寫:“最後一句,交人,不死。不交人,必死。”
群雄再度怒罵起來,卻有一些人砰然心動起來,暗自盤算。
……
……
“好,我最喜歡殺有骨氣的人了。”
左無舟口綻春雷,一語鏗鏘如刀:“如此,不相干的留下。相干的,跟我走!”
左無舟和夜叉搖身一幻,眨眼已是掠往城外。一直到城外大約二十里,才駐足不前,森然冷冷。
必須要離城遠一些,六盤城可不比在銳金界的那一個城市,百姓被清空了。如果在城中或附近施展,波及六盤城,那隨時就是幾十上百萬無辜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