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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聲線,再隱含幾分傲然:“君忘,你是真魂天一等一的絕頂人物了。此等處境,你還是早早歸降為好,以免誤了你們天君宗的將來。”
“歸降,你等怎有這等痴心妄想。”君忘嫣然笑:“我君忘雖是女子,卻也有擔當有骨氣,懂得何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等要戰,我自然奉陪到底。”這柔柔的一語,竟是鏗鏘決絕,直教左無舟動容,大是改觀君忘在自己印象中那嬌柔印象。
縱是女子,也有不輸男子的勇氣和烈性,也有那等決然的勇氣。豈不教許許多多的男子慚死。
君忘平日裡再是嬌柔優雅氣質,似不食人間煙火。至此,方才教左無舟得悉其內心的烈性,怎能不動容,怎能不欽佩,怎麼能不在心中大讚一句好一個烈女子。
比起那成天裡儼然不食人間煙火,彷彿隨時乘風向天化仙的君忘。左無舟忽攸只覺,這時的君忘,方才是真實,方才是有血有肉的君忘。
那年輕聲線驟然陰冷:“君忘,你以為這次還有以往的僥倖。以前多有人設計你伏擊你,卻無一次得手。那一半是你的能耐,一半是你僥倖。”
“上上次在紅河原,是我等運氣不好,低估你身邊的護衛,竟有武聖。方才被你脫逃。”
君忘嫣然再笑:“武聖怎會做我的護衛,你等怎知,紅河原那一次不是我精心誘敵?”
那聲音頓哽住,半天才惱恨無比,暴喝:“好,那上次在銳金法魂天,全是那個叫左無舟的該死的雜碎無法無天,一枚真聖符寶,毀了我們的計劃。那不是僥倖,又是什麼。”
“這一次,你以為你還能走得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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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思量再三,就地養傷,暗暗心驚。
那紅衣武宗偷襲一拳,換做旁人,必死無疑。如是鬼龍甲威力稍減一些,意志稍弱也是必死之途。
五臟六腑幾是被轟碎了,骨頭都碎了不少。好在有補命液,一滴下去,肉身修復極快。
一邊是就地休養,一邊是細心聆聽。
索性君忘暫時是無事,不過是局面僵持罷了。此地武聖武宗無數,太過兇險,左無舟須以最佳狀態迎敵
如此一番,但見雪山幻境,雲生濤滅,日起日落。竟栩栩如生的模擬著天下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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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已過七天七夜,有許多取自浮雲寶藏的良藥,左無舟的傷勢陸續已是痊癒七成。
數日下來,交談聲,聲聲入耳,反教左無舟暗中知曉了許多隱秘,乃至可笑之事。將許許多多言辭間的線索,總結一番也就得出了一些無奈的真相。
此處上古魂殿,乃是約五年前一批探險的散修所發現。那時節,惟獨第三層有如此可怕幻境,是以,散修們來去自如。訊息亦就從此傳將去。
上古魂殿出土,風聲傳將去,各大宗派陸續派遣人馬過來,意欲有所獲。當日,各路宗派人馬趕來,當中卻正有設局欲殺君忘者,帶來了一具幻境聖器。
幻境聖器一旦發動,第一和第二層頓沉迷入黃鯨。奈何,不知怎的,又莫名其妙的被另一層幻術所覆蓋。再有超聖器的幻境餘威,竟把第一和第二層也罩在可怕真實的迷宮環境中。
幻境之威,一者來自聖器,二者來自超聖器餘威。三者,來自神秘人物。結果,三方的幻境交錯交織,其狀連武聖都難破。
如此乎,陸續趕來魂殿的魂修士,如同飛蛾撲火,一來就困死此處。千名武御,百名武宗,最早的困在此處數年,最晚的也困了一年。早已是十剩其三四而已了。
真相正是如此,說一千道一萬,恰恰應了一語:作繭自縛,害人害己。
細想此事,豈不可笑,豈不荒誕。笑過,左無舟神色冷然:“害人害己,這些人活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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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挪動,徐徐而動。
一邊步步為營,一邊是思量再三。綜合言辭流露的線索,左無舟已然洞若觀火。
君忘因某些事成名極早,直至成為武御,方才陸續教魂修界看清君忘才華。百年來,君忘逐漸大放光華,天君宗看似仍為排名第三,實則實力漸漸膨脹。這天君宗的強大,正與君忘有密切的關聯。
是以,君忘一邊是因這某些事,而陸續被許多人敵視,一邊亦因為有人不想坐視天君宗繼續膨脹。因此,這許多年來,針對君忘的伏擊與刺殺,實是已許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