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御頓是掄起了胳膊欲待是一耳光抽過去,以武御之身因這等事而出手傷人,同伴尚且笑吟吟,盛氣凌人可見一斑。
夜叉暗怒,再次躲避過去。這武御才是氣急:“你竟敢躲!”
卻在這一時,穆龍青與幾人三三兩兩的過來,一眼看見此處,怨毒之色大濃。不動聲色一言:“夜叉,你這條左無舟的狗腿子,又想惹什麼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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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武御臉色頓時變了:“你是夜叉,左無舟身邊那個走狗!”
夜叉豈不知穆龍青推波助瀾的惡毒用心,臉上笑意褪去,直起腰冷笑:“看來此事難善了,你們又是什麼東西。”
為首武御恨意大生,眼色一動,頓有武御向夜叉動起手來,冷笑:“你家主人不在,我們就教訓你一下你。讓你們知道,什麼人是你們惹不起的。我們三生宗,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碾殺你們。”
“你們,不過是螻蟻而已。”這群武御正是三生宗之人,本有禁令暫不得去尋左無舟。這些武御哪一個不是氣盛,鬱悶得久了,夜叉既是送上門來,又不是被嚴禁不得接近的左無舟,自然是先教訓一頓再說。
夜叉怎是武御之敵,憋屈得緊。到底是跟左無舟薰陶,一路殺過來的,殺心已動,經驗豐富的他,看準一個時機,一招“無想印”轟在這武御身上,頓將這武御打得重傷。
如此者,頓是將這群氣盛無比的武御激怒了:“丟不丟人,被一名武帝打賞。莫要說是三生宗的人,把這個混蛋擒下來,帶回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一言出,頓有兩三名武御躍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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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怒三人一直在一起闖蕩,沒有分離。並非不想,實在不太敢。
在長空宗逗留的數日,已知真魂界的強大與兇險,三人合在一起才是較強一些。如斯者,闖蕩得數年,又是趕巧剛剛來了魂天大會沒兩天。
獲知左無舟的訊息,正欲想是不是去看一下。結果,來到半途,即看見此一幕。談怒三人初時還略微遲疑——畢竟一出手,即可能得罪三生宗。
一見三名武御圍攻夜叉,談怒三人再是難忍,不說往日交情,單在此地,他們來自一處一地,都已是同鄉之情了。一怒之下躍出去出手。宣淺則第一時間趕去知會左無舟。
“又來兩個,也好,一道擒了。教那姓左的看真切,誰能惹,誰不能惹。”那為首者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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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漸起,竟隱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感。聲聲春雷伴住黑壓壓的烏雲,夾雜而鳴奏。
春日掩去,漫山遍野在花林之中的樓閣時隱時現,青牆綠瓦熠熠。正是隱隱春雷,雨聲不勝春迴護。落梅如許,吹進牆邊去。
氣貫長天,左無舟提住阮軟,和宣淺一道掠來。從半空往下看,觀得那一處一地,許多魂修士各自三三兩兩散將去,低聲議論紛紛。
巍然如山,落在大地,左無舟目光中的墨色悠盪。宣淺神色大急:“人呢,怎麼沒了。”
“嫂子,鎮靜。”左無舟環眼,凝望幾處,原本淡漠的氣息幾欲化做摧天之氣。宣淺看去,頓如遭雷擊。
那幾處,赫然正是一堆堆的鮮血和住碎肉,如此的觸目驚心。宣淺幾是天旋地轉!
左無舟心絃猛顫,油然萌出不妙之感,殺心伴住血液在身體流淌半轉,氣質已然是不疾不徐的變了。如果平常左無舟宛如淡漠的木頭人,此一霎,左無舟的氣質已然如同一隻欲噬人的猛虎。
感知這漫血的氣息,阮軟身不由己的寒戰,臉色煞白。一腔欲譏笑嘲諷的話,悉數吞回喉嚨。
本欲散去的魂修士,忽又重是圍過來。大多不認得,頓有人道來:“你們來晚了,先前三人已經被三生宗抓走了。”
“是三生宗路過此地的武宗做的。”有人多加了一句,外指了一指:“看,三生宗就在裡邊的山裡。”
那是比較靠近魂天宗的一座山,正有一處青牆綠瓦在視野中,極是鮮豔。不愧是九天宗三十三地宗,被安排的位置,都較旁人不一樣。
左無舟頜首致謝,闔目半睜,重又睜眼之際,眼如蒼穹,一點星光爆耀膨脹:“三生宗,甚好!”
顏色不動,實則內心早已是殺心沸盈反天,心如鐵,膽如鋼,字字如刀:“嫂子,走!”
宣淺茫然失措:“去何處!”
左無舟飛身掠空,獨有一語徘徊:“三生宗!”
宣淺當場淚水奪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