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若干魂修士無不譁然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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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春雨終於悽悽灑散下來。好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正合了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林。
冷然之芒,凝往三生宗所在。左無舟思緒起伏,愈是殺意沸騰,就愈是靈臺清明,已然貫通所思所想:“既然樹欲靜而風不止,那我就索性放手而為。”
“姑且不論能否解長空之危,我既是要打,那就要徹底放懷戰個恣意,戰個痛快。”
一吞一吐,一吸一放,左無舟已在心理解脫了連累長空宗帶來的束縛,眼中血河翻騰:“我何必苦苦算計,步步為營。自管殺個痛快,殺出威風,殺到敵人膽寒。替長空宗殺出一條生路來。”
事到臨頭須放膽。
何必算計,何苦思量。只管以自己最為擅長的,戰鬥和殺戮。從來都是從重重危機中殺出一條血色活路,以前如此,如今也當如此。
“既然放手,那就索性放懷。”左無舟眼如冰火交加,心神一念,先是壓制命魂之火,再是透過這隱約傳遞一絲訊息:“北斗,我要你立刻來!”
“六宗,今日我就取之三生宗來第一個祭旗。”祭殺神血旗。
此謂之殺神一怒,血漫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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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端坐,一邊練攤,一邊實則在思量如何將“身外化身魄”實現成真。此等獨一無二的奇魄,北斗身為魄修士,縱是沒有左無舟交代,也是必然專注其中。
“想不到,左無舟這傢伙居然還有這等奇思妙想,甚至提供了許多我絕想不到的可行性和思路。”北斗暗贊不已,左無舟交給他的一些煉製之法,是他前所未聞,未想過的。
如此思來,北斗反是覺得跟住左無舟不錯,總也有許多新鮮東西研究。正在設想著,忽的命魂劇痛無比,冥冥隱隱,一絲若有若無的意念似從命魂之中傳來:“北斗,速來三生宗。”
劇痛一時,北斗臉色煞白,驚魂未定。思及先前傳遞的戰意,北斗心中一跳,大駭:“戰鬥,他瘋了,去三生宗戰鬥?”
“管他的,服從就服從。”北斗一咬牙,幻身一動,轟然破空而去。
交易市的眾多攤主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道眨眼消失的光影,頭皮發麻。怎也沒想到,一道擺攤多日的攤主,竟然是一名武聖!
什麼時候,連武聖都墮落得要擺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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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全瘋了。”
密密麻麻的魂修士,遠遠的吊在前邊的兩道身影之後,一邊是忐忑一邊是激動和恐慌:“瘋了,這人瘋了。”
“什麼這人,這傢伙就是龜縮第一天才左無舟。”識得左無舟的人很少很少,此處居然有一個,倒難得。順口道出來,這人反是先臉紅。
“他真的是前往三生宗。”無數魂修士激動且大駭,眼觀左無舟竟當真是直飛往三生宗。有聰明者,已然是隱隱感到,此番魂天大會,恐怕是要生出旁人絕難預料的事端了。
不一時,左無舟之名就已傳遍了。又有魂修士納悶不解:“這傢伙不是龜縮幾日都不敢出來應戰嗎。”
有聰慧的魂修士流露一絲敬畏之色,這放眼天下,又有幾人如左無舟敢直闖三生宗。此聞言,頓作冷笑:“不敢?你觀此時,看人家連三生宗都不放眼裡,是不敢還是不屑,你且拿腦袋想一想吧。”
是不敢,還是不屑?此答案,在此一時,似是不必再提出來了。
這許多魂修士的蹤跡和氣息,已然是陸續驚動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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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宗,甚好!就是第一個了。”
左無舟滿心滿懷皆是殺意流動,乃至一呼一吸,都是濃濃殺氣,乃至毛孔釋放出來的,皆是那等百戰殺氣。
鐵心如巨石,沉澱在河流之底,縱是地動山搖,也絕計不動。那等心志之頑強,之堅定,簡直教人為之膽寒。
三生宗乃三十三地宗之一,其待遇比之散修不知要高了許多。獨霸住一處大建築群,正門前的院落中,正有一群三生宗弟子在切磋修煉。
忽的感知氣息龐大而雜亂,抬眼觀去,頓見那許多魂修士往此處來。立時有人嚇住,急忙往回報去,餘者皆在此候住。
忽的,一條黑影從本來就黑壓壓的天空中化做火虹撲擊下來,氣勢端的凌天欲絕。這群三生宗弟子油然感到這黑影的敵意,頓脫口:“不好,這人是來找麻煩的!”
一語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