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想起九天宗三十三地宗的可怕,愈是顫慄,愈是慌張恐懼:“他竟敢二話不說,就動手殺三生宗的人。”
這可是三生宗啊,坐擁三大武聖數十武宗的頂級宗派。他怎來這等吞食天地的膽色。
獨有極少數人,注意到了左無舟這等豪蓋氣魄之下的戰力。一轉眼,竟已是連殺數名武御,這絕不等於第一天來所殺的三名普通武御,這可是三生宗的武御啊,修為怎也不同尋常。
數名武御,卻無一人是左無舟一合之敵。如此戰力,委實太過可怕了。這少數人一想起自己可能誕生過挑戰左無舟,以求快速成名之法,竟是一時膽寒,又慶幸無比。
阮軟和宣淺已是震撼了,九天宗三十三地宗之名,實是如雷貫耳,簡直就等若是真魂界的天。誰敢輕易得罪這些人。偏偏,左無舟竟是想也不想,就將天給捅破了。
暖流入懷。宣淺眼圈微紅。當年淡水一戰,其實是宋西湖力主參與,她本身並不是太願意。可正是憑著當年的那一番交情,方才有今時今日,左無舟為了救人而直闖三生宗。
怎教宣淺不感動,她並非當年初來之時了,闖蕩幾年,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就儼然天一樣壓在每一名魂修士心上,是如此的高山仰止。
阮軟美目熠熠,凝住那條黑影,心竟有些亂了。只想:“如果有人肯為我如此,我就是立時死了,也是高興的。”
……
……
暴雨傾盆,恰似黑龍翻騰。
大風驟起,一顆首級死不瞑目,衝飛往天,其屍搖晃半時,噴泉般的血灑將來,和在雨水中,染得大地通紅。
“嫂子,事因我起,交給我!”宣淺帶住阮軟初入戰局,左無舟擂出一拳,生生將宣淺震出百米。森然狂嘯:“宋兄如有事,我必三生宗滿門!”
此音何其剛烈,何其兇悍,何其森然。
戰矛之芒嗚嗚低鳴如鬼音,激變做土系灰黑色,沒入三生宗一名弟子體內。土系之力,何等渾厚,霎時更有火魂之力激燃。這武御牙關打戰,活活爆做一團血霧。
如是在一身所有的聖器中,只能挑選一件。左無舟一定不是選天王譜等,而必定是鬼龍甲。
有鬼龍甲護身,左無舟簡直就是戰鬥力陡然被放大了近五成。不必再顧慮被武聖以下的人攻擊,左無舟戰法何其剛猛兇悍,既無這後顧之憂,簡直就可以縱情揮灑淋漓。
如此一往無回的戰法,堪稱慘烈無比。
從轟破大門直闖而入,不過短短十息,又有不下四名武御倒在左無舟不惜兩敗俱傷的慘烈近身戰法之下了。當日悟得水性,融入“火法無邊”當中,身法從以往的暴烈迅疾,又格外的多了詭變,極大的成為近身戰法的最有效臂助。
融了水性的“火法無邊”,堪堪稱得當世一等一的身法,配合以近身戰法。真正是所向無敵。
恰似一頭絕世猛虎,恰似一頭深海惡蛟。
群雄忽的一個寒戰,直闖正門殺入,竟是一個活口都不剩,竟無一具全屍。
……
……
嗵!
踏足在地,此山竟自臣服搖晃,積水化波盪漾出。這至柔的水,竟也儼然有著無窮無盡的剛猛,盪漾去,竟是轟隆隆如戰車般將方圓十餘丈內的建築悉數碾爆。
“賊子,爾敢!”怒吼聲乍起,一名武宗儼然光電,直取左無舟,一霎時,蔚藍色盪漾激絕,氣息低空徘徊滾動,委實驚人可怕!
“卑鄙,武宗竟偷襲武御!”群雄共同在心中唾罵一語,鄙夷不已。
可不正是偷襲,那無窮的水珠竟已然是化做無窮無盡的威能轟然而至。如是被這密集無比的水珠悉數打中,不死便也要去了半條命。
此招,至陰至柔,無聲無息。
“等的就是你!”左無舟冷然,旋身半動,一足踏前,大地頓是啪啪龜裂。儼然瞬時變做了無窮高大的巨人,遙空一拳,卻是如此的剛猛,一拳出,竟是雷動天地的一聲驚雷。
這一拳之威可見一斑。
竟給人以錯亂感,彷彿這一拳出,天地換新顏,彷彿江河截流,又彷彿剛到極致,將那天都擂破了。是的,乃至這一拳出的霎時,輝色耀明天下。
……
……
“你施以至柔,我以至剛來破你!看是你柔,還是我剛。哈哈哈。”左無舟恣意狂笑不已,戰意殺意癲狂滋生,幾是每一個毛孔都釋放著令人膽寒的森森氣息。
好是恐怖的一拳,好是剛猛摧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