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泛漾蒼白,嘟囔大罵幾句,就重又跟來!
“敗了。”北斗很理解。漫說顧隼本來就打不過,就是打得過,憑魂天宗的底蘊,諸無道隨意穿戴超聖裝備,顧隼也是必敗。
“輸他一次算什麼。”顧隼人輸志不輸,狠狠撩下一句狠話:“看我往後怎麼拾掇他。”
顧隼抹抹腦門,一抹金芒泛漾:“我都打不過這傢伙,左無舟這小子哪來的勇氣敢招惹,無法無天之尤。”
諸無道的速度當真是極快,未多時,就又是重新追來了。
顧隼拼著老命,連續再施展三次瞬移,又是往前甩掉一些。諸無道不需太久,又追趕來。
北斗憂心:“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虛傳,我們這樣始終是甩不掉他,該如何是好。”
“我就不信他能一輩子追下去!”顧隼冷笑,拼速度,他許是不及諸無道。可他有天賦神通,除非超聖者,否則他若想逃,一準無人能追得上他。
北斗心思微動,有所感:“前面有人,是……左無舟!”
顧隼頓時色變,惱怒:“他還不逃走,在這裡會合我們做什麼。沒他,我們能逃走,有他,才是累贅。”
北斗和顧隼都不由色變了,一遁萬里,天下如此大,左無舟一旦潛匿,魂天宗根本找不到他們。憑他們二人,有顧隼的瞬移,遲早能逃掉。
可如今左無舟不逃反是在此地等候他們。如此,就是大麻煩了。
……
……
“終於來了!”左無舟抬首觀天,夜是最黑之時。
曙光到來前,正是最黑暗之時。
不等左無舟先開口,顧隼搶先一句:“你怎麼不逃,在這等死還是怎麼的!”
左無舟淡淡飛身跟隨:“你顧隼脾氣暴躁,如我是諸無道,隨便三言兩語就能激你回身一戰。如此三番四次,你和北斗就沒有活路了。”
顧隼和北斗怔住:“你,你是說你為了等我們,所以沒有逃走。”
左無舟神念往後釋放,感知鬼無相已率領數人追趕來,頓沉聲:“此戰因我而起,如我棄你二人而去,我和豬狗又有什麼分別。”
顧隼和北斗沉默,竟有些難言的激情和感動,嘴上同罵一句左無舟抄襲來的口頭禪:“你個白痴!”
顧隼和北斗哈哈大笑:“那就一道白痴一次好了!”
如是凡事皆以利益來計較,那活著就與死了也沒什麼兩樣。如無一點堅持,那與鹹魚又有什麼分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就又如何。心底有那一口氣,有那一把火,就無所畏懼,就敢作敢為。
有熱血,何懼灑之。有志氣,何妨張之。如斯,方為果敢慨然且有信義的好男兒。
……
……
鬼無相率領三名武聖疾追來,能在萬里之內追趕上來,已是極為了得了。
諸無道掃視一眼。皺眉不快:“怎麼回事,你還怕被人突襲了本宗不成。你這般下去,我往後怎麼能將本宗交給你。”
諸無道何其自信,縱是一個不來,他也絕計沒有一絲憂心。教他不快的是,鬼無相格局太小,有失魂天宗應有的大氣度。東怕西怕,這顧慮那顧慮,哪有半點魂天宗的胸襟和氣度。
縱是魂天宗沒有超聖者坐鎮,諸無道也敢悉數把人拉出來。因為他有這氣度,有這格局,更有自信,哪怕魂天宗一個鎮守之人都沒有,魂天大會縱有數萬魂修士,也絕對無人敢做什麼。
此乃第一宗的氣度,此乃第一強者的自信。極其強烈的人格魅力和個人作風。
鬼無相尷尬不已,輕言:“不是,天魔趁亂逃了,其他人在追。”
“逃了!你們怎麼辦事的,難道凡事都要我來處理。”諸無道慍怒,鬼無相欲辯解,諸無道擺手打斷:“不必解釋,先擒左無舟再言其他。”
鬼無相頜首:“是。回去我就羅織勾結天魔,背叛人類,以及屠殺平民等罪名,傳令天下,徹底將左無舟這雜碎釘死!”
鬼無相陰森無比,他怎麼都是天下第二,卻已多次在左無舟面前丟了面子。殺左無舟之心,已是堅不可摧了。
“得罪我們魂天宗,就是我們不動手,也包管天下再無立足之所。只要勾結天魔的罪名抖出去,人人得而誅之。”
如是。是為天下公敵。
鬼無相喜歡這等滋味,一言即能判人生死,一言即能翻雲覆雨。眼中一絲猙獰之色乍現:“天資再好,得罪我們魂天宗,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