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小姐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最完美的女子。人人喜愛都還來不及呢。”蘇黃極力堆笑。
“那他,無舟,無舟他為何棄我如敝屣,不聞不顧。”君忘輕聲啜泣,美目泛著疑惑:“我歡喜他,莫非有錯。我是真真的歡喜他。”
蘇黃啞口無言!
半晌,蘇黃才小心翼翼,輕言輕語,生怕驚擾她:“小姐,我就說一句,你別見怪。”
“小姐,你真真真的歡喜的人似乎,已經不少了。”蘇黃忐忑不安的道來這一句,其實他不懂,沒人懂得君忘是如何想的。
君忘真真真的歡喜過的人,果真是不少。蘇黃心中惋惜:“可憐那些被小姐喜歡過的,卻連小姐的肌膚都沒有觸到過。然後,就沒了。”
“還有,小姐你真真真的歡喜過的人,幾乎全部都死了。”蘇黃苦笑,此是極重要。
被君忘歡喜過的男子,幾乎全死光了,僥倖活下來的,也都成了殘廢甚至廢人。這樣的喜歡,怕是沒有多少人敢嘗試了。
“小姐或許還不知,真魂天但凡知道小姐的人,無不避之如蛇蠍,口稱妖孽。”蘇黃無言以對,喜歡一個死一個,誰敢。這話他只在肚裡說,不敢說出來。
好在君忘歡喜過的人雖不少,卻從來不是隨便喜歡。往往,她喜歡的,幾乎都是最優秀的人。可惜,死的也是最優秀的。
誰栽培弟子,都不是栽培來送給君忘喜歡,然後去死。就這,不知為天君宗惹來多少麻煩。
……
……
君忘淚花朦朦,蘇黃怎懂她的心思。
生平假意冷冷對待她的,其實不少。可如此真真淡然,如此真真果決拒絕的,卻是第一個。
君忘心中知道,誰真誰假。以往許多人的冷漠,是假冷漠。左無舟的淡然,是真淡然。
“蘇黃,你不懂的。”
君忘心中復又誕起心中唯一執念:“眾生碌碌,只得一人是我的唯一,只得一人是唯一襯得上我的。”
“那個人,必須是完美的,一定是完美的。”
“我千百世輪迴,只為等來這一份情,這一個人。必須是完美的,一定是完美的。”
蘇黃不懂,但他忍不住安慰:“小姐,那左無舟不知好歹就由他。你還有鬥無雙。”
鬥無雙是完美的,也許。
“左無舟和鬥無雙不一樣。”君忘舒顏,有堅毅之色:“我就是喜歡他,我不放棄。”
……
……
沿溪流往下游,一道匯流入一個大水潭。
左無舟盤膝修煉,悉心養傷,君忘的事已然被拋到腦後了。不過是一時想起,哎呀一聲:“倒是忘了將這塊玉送還給她。”
這塊彩玉雖是寶物,卻也絕無可能換來他的妥協,或者留給君忘哪怕一絲念想。
“經過乘輕舞之事,如是我還為情所困,就是……紀小墨的口頭禪,白痴了。”左無舟失笑,以極為輕鬆的心情來面對,如此才是正理,最平常心。
如是總嚴陣以待,反才是著緊情感之事。如今的態度,才是證明左無舟已然杜絕了男女情愛。
天色微蒙,一道黑影迅疾而現。左無舟不為所動,看了一眼水潭:“你來了,你是對的。我果真下意識喜歡在有水的地方。”
紀小墨大步走來,坐在水潭旁的斑斑大石上,從此小半山望去,視野遼闊,正可遙觀日出之景。紀小墨就怔怔凝住天邊,那破曉時分的光彩漸漸升起。
“我,要走了。”
孤零零的語音慼慼然,卻又冷冰冰:“去真魂天。”
一邊洗滌傷口,左無舟一邊淡笑:“好,恭喜你。”微一皺眉:“你不過武帝,去真魂天怕是寸步難行啊。”
“無礙,無垠會能照料我。”紀小墨緩緩磨牙,吱吱作響。
“那很好,恭喜。”左無舟轉過身來,欲看向紀小墨。
紀小墨忽的心底煩躁起來,轉過臉來!
就是如此突然,如此巧合的。兩張臉貼在一起,四片唇貼在一塊,溫溫熱熱,軟軟綿綿。
原來,他們不知不覺總是坐的很近很近,卻才有了這等巧合。
……
……
雖說是江湖兒女,不該矯情做作。上次還無意親到臉,也不過是若無其事了。
可左無舟和紀小墨卻仍覺難堪得緊,難以做得若無其事了。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語,誰都是知曉的。
面貼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