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武帝等不知道左無舟已歸來,裴弦和白觀都被交代不可洩露。此時,互看一眼,不免有些憐憫:“這些傢伙不知死活,沒經歷過當年那幾次戰鬥,不然哪敢爭奪這。”
正當玄天宗和象國的武帝氣勢洶洶的指點江山,只差指住溪素兒的鼻子說溪林沒資格主導,只能是玄天宗和象國主導的時候!
忽然間,內莊釋放出一股絕強的恐怖氣息,直是教人窒息的氣息。甚至教人思緒都霎時停頓了,每人都感應到最深的恐懼,只聞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狂跳。
霎時間,這道氣息竟是混亂且兇暴不堪,沖天而去。末了,氣息如曇花一現,很快淡去。
玄天宗和象國的武帝,面無血色的看往內莊方向,再看往溪素兒。戰慄著,恐慌著,一跌坐在椅子裡。竟是面如死灰,一言不發。
哪裡還敢再爭奪什麼主導權!
這氣息從內莊釋放,其恐怖無比,一個人殺光他們全部,也絕不在話下。
眾多武帝和武君,甚至懷疑只有武聖才有這等赫赫氣息。左家莊坐鎮如此恐怖的強者,誰敢再爭。
溪素兒臉色微變,似想起什麼,匆匆道了一聲,就返回內莊。
餘者更是心亂如麻,無心再商議什麼大事了,各自散會,安撫被這道史前兇獸般的氣息所攝的心神!
這一日,大寒!宜:出火,出行;忌:修造,栽種。火主兇,北主煞。
……
……
一連數日,左家莊沉浸在肅穆中。
沉溺在沉靜與悲痛的氣氛中,來自各地的魂修士,一想起當日的氣息,便是心下先寒了幾分。
身處在辦白喪的莊子裡,看似不吉利,卻無人敢有任何表示。
一心想要探一探當日的氣息,各魂修士尋了由頭,直是前往靈堂祭拜一番。以他們的本領,自然是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眾魂修士心下一邊嘀咕,一邊忐忑不安,也不知沒有犯著那天那人。沒察覺出來,也就鬆了一口氣。
心知此時不恰當,也不適合,每名魂修士攝於當日的氣息,也不敢大聲呼喝,更不敢說笑。生怕露出一絲端倪,被那天的神秘強者察覺。
惟是裴弦和白觀等每晚過來陪同,安慰左無舟。
又見紀瞳和蒙武在一旁輕聲安慰:“大人,節哀吧。”
裴弦和白觀看不出這幾人的修為,只隱隱覺得很是厲害,暗暗吃驚不已。
……
……
溪素兒本來是想要大事操辦喪禮。
以左無舟的修為和身份,怎都夠得上了。縱是沒有左無舟,憑無晚和溪素兒這一層關係,也夠得上規格大葬了。
左無舟本來也想替母親風光大葬,要怎麼風光,就怎麼風光。但有此念,莫說其他,就是辦成溪林的國葬,又有何難。
左一斗知曉後,悶悶吸了幾口煙,悶悶的說:“你母親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親友在就行了。你母親很節儉,不喜歡太鋪張。”
兒子女兒雖了得,左一斗仍是樸素觀念,並不打算像大人物一樣,設個十天半月的靈堂,等四面八方的人來祭拜——儘管以左無舟的身份,就是強勒令這個法魂界的所有武帝過來祭拜,也是不在話下。
儘管左無舟有的是寶物,能令孃親的肉身保持安好。但在左一斗的意思下,這一場場法事和喪禮,仍然只打算做三天。
……
……
雕星魂殿!
三名武御從通天塔魚貫而出。一旁,自有魂殿之主在候住。這三名武御氣息有些搖曳,卻是新突破的武御。
這為首者包武御,流露一絲傲色:“上次你奏報之事,宗門知道了,會獎勵你的。說不定你也能得武御丹。”
這魂殿之主流露喜色,垂首感謝,暗暗又嫉又羨,心裡暗罵:“得意什麼,炫耀什麼。不就是靠著武御丹突破的嗎。旁人不知,我還不知道這三隻傢伙是什麼樣。”
想是這般想,這魂殿之主還是難忍嫉妒之心。
天魔一現蹤,雕星宗隨形勢惡劣,終於取出珍藏的丹藥,交給門下弟子服用突破。
眼前這三名,以前就和這魂殿之主一般,不分上下的水準。不過是靠著上邊有人,才入了第一批服丹的名額當中。如果沒有丹藥,也不過是半斤八兩的貨色。
“傲,有什麼傲的,有本領去跟武傾城比,跟左無舟比!媽的。”
魂殿之主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