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你對我那般,我也沒有那個耐心。”一笑轉身,往外邊走。
秋水君便跟在後頭,兩人出了停思崖大殿。
大殿前方,是極寬闊的一片場地,再往前便是懸崖,秀行往前走了幾步,山風烈烈,秋水君看著她嬌小的身子似要隨風而去一般,忍不住上前一步,擋在她的面前。
秀行抬頭,雙眸微微眯起看他。
秋水君低頭看著她,極慢地說道:“我近日來,夢見了好些場景,不似是夢,極為真切,就彷彿是我的前生,乃是天庭上的許多事……”
秀行回頭看他:“師叔。”
秋水君停了口,秀行道:“師叔,過去的事,我幾乎都忘啦,我們不說了好麼?”
秋水君怔了怔,終於道:“秀行……”
秀行卻忽然道:“師叔,我有了喜歡的人啦。”
秋水君肩頭微抖:“我、知道。”
秀行微微一笑,歪頭道:“過去如何不緊要,我只想現在開心快活地過活,師叔,你也應該如此。”
秋水君怔怔看著她,頃刻間,雙眸略閉了閉,略微艱難地道:“是……”
秋水君離開之後,秀行將炎晶之劍化成髮釵,在手心摩挲片刻,重新插在髮髻之上。
正欲回後山,卻聽身旁有個聲音道:“我就知道你記起了以前的事。”
秀行轉頭一看,卻見靈崆正蹲在身後處,見她回頭,被她身上氣勢所懾,便有些炸毛兒的意思,略帶驚悸地往後縮了縮。
秀行見是他,便哼道:“我也知道,是瞞不過心思聰靈的魔界御思者大人的。”
靈崆聽了這話,貓眼便轉了一圈,往前蹭了蹭,悄悄喚道:“丫頭……”
秀行道:“如何?”
靈崆道:“你不要生吾的氣了,好麼?”
秀行道:“我現在已經不同以前了,你不怕麼?還敢那麼叫我?”
靈崆慢吞吞地蹭到她的腳下:“先前吾是極怕的,又擔心之極,怕你恢復了記憶,便不會是先前的丫頭了,可是現在……”
秀行道:“現在怎麼樣?”
靈崆抬起貓爪子拉拉她的袍擺:“吾知道丫頭還是先前的丫頭,吾認人是最準的了。”
秀行面色微動,卻偏看向別處,冷哼道:“是啊,業火孤行看人自是最準的,只可惜我看人向來是極不準的……先前是,現在也是。”
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卻帶了幾分澀。
靈崆聞言,便道:“丫頭,你也勸秋水不要總是糾結以前之事,其實,丫頭你才該如此,不要多想啦。”
“我也知道……”秀行道:“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清水灋的?”
靈崆想了想,道:“如果吾說,是從吾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有這個感覺……你會不會打吾?”
秀行“噗”地一笑,又白他一眼,道:“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
靈崆道:“不好說,只是一種感覺,因為吾煉化了獸身,且又具有魔性,大概感覺就格外敏銳些。”
秀行哼了聲,又道:“那天……魔界來犯的時候,你說……我在,重燁就會回來,是……為什麼?”
靈崆道:“因為吾知道你是清水灋,而他定然是離不開你的。”
“因為我是清水灋,所以他才喜歡我的嗎?”
“唔,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你們兩個是夙世因緣,故而他一直等了這麼久,都不曾為個人動心,卻為了丫頭你……”靈崆貓爪子撓撓頭,道,“不過,他說喜歡你之時,還不知你是帝天女,因此,也可以說他愛你,正是因為你。”
秀行一時有些茫然。
靈崆定了定神,道:“丫頭,其實你何必多想,你就是清水灋,清水灋就是你,而他,愛的就是你。”
秀行輕聲笑笑,道:“是啊,其實我何必多想。”
靈崆道:“害你之人,伏誅了麼?”
秀行點點頭:“嗯,我已經殺了她。”
靈崆嘆道:“先前我同你說帝天女遭遇不公,皆因為這兩人而起,你,恨麼?”
秀行眨了眨眼,道:“恨是有些的,不過……”
靈崆道:“不過如何?”
秀行道:“想到他們兩個皆是死在我手,因此也不怎麼恨了。”
靈崆眨眼道:“啊?”
秀行默不作聲,眼前卻出現如此一幕場景:曾經糾纏她這一世許久的噩夢,鏡子之前的那人容顏終於清晰,果真是絕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