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帝君!我就料到你來意不善。”
明玦帝君道:“這是哪裡話,不過是順便而已,看一眼,又不會丟了你的東西。”
司命星君欲言又止,隱忍道:“這《凡事簿》豈是人人皆能看的……帝君該明白天機不可洩露這個道理。”
明玦帝君湊過來道:“看一眼罷了,又不會跟別人說起。”
司命星君道:“不可。”
明玦帝君望著他的神色:“當真不可?”
司命星君點頭:“本君身為司命掌座,自然要秉公而為,嚴守戒律。”
明玦帝君道:“這麼說果然不可?”
司命星君正色道:“正是。帝君若是無他事,還請回罷,本君還另有公務要處理。”
明玦帝君也不死纏爛打,只是自顧自嘆道:“唉,星君如此公正不阿,讓本帝君心中甚是感動,且生了幾分愧疚出來,看來,本帝君也是時候該向玉帝出首,坦誠自己當初年少無知在司命府裡做下的荒唐事了……”
司命星君本正邁步往前,聞言身子一僵,轉頭回來喝道:“帝君!”
明玦帝君搖頭喃喃道:“當年同南華星君打賭輸了,本帝君偷偷地……”
話未說完,司命星君已經如離弦之箭衝了過來,將明玦拉扯著,硬是拖到府內去了。
明玦帝君道:“不是有公務麼?”
司命星君一臉痛心徹骨,偏又無計可施,只覺得眼前之人嘴臉著實可惡,然而他偏生又身份尊貴,便只好小聲道:“過去之事,帝君何必在外頭嚷嚷。”
明玦帝君道:“本帝君也是被星君的一片正氣凜然感召,故而才……”
司命星君很想在他臉上打上十拳八拳,隱忍道:“罷了罷了,當初之事,若是再翻出來,帝君固然被罰,但我也難逃翫忽職守之罪,唉……”
然而明玦帝君是天帝之子,就算是被罰,也必定會被網開一面,恐怕到時候的罪責都要被司命星君一肩扛了,司命星君又非傻子,自明白這個道理。
司命星君很是明白“委曲求全”之大道理,揮揮手道:“帝君想要看什麼,便只管看就是了……只不過,這次萬萬不可再擅自更改凡人命數了。”
明玦帝君笑道:“承蒙關照,星君放心,我絕不會給星君添麻煩!”
話雖如此說,星君卻仍舊捏著一把汗,親自陪著明玦帝君入了司命府的書閣司中,翻看那凡事簿。
明玦帝君找了幾本,都毫無頭緒,又翻看了許久,才從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曾看過的那本,急急忙忙地翻開來找尋。
終於望見關於記載秀行的那一頁,明玦打起精神,然而目光望著面前書頁上的字,神色卻赫然大變,連旁邊的司命星君都察覺不妥,急忙道:“帝君,怎麼了?”
明玦帝君深吸一口氣,身子卻微微發抖:“星君……這冊子,借我……我會好生給你帶回來。”
星君聞言,簡直透心涼,正要嚴詞拒絕,眼前卻是一道金光閃過,明玦帝君竟是當空消失不見。
司命星君欲哭無淚,只好空自罵道:“實在是太不像樣了,可惡可惡!”
鹿野山行宮之中,秀行提劍道:“請!”踏前一步,出手便是西河劍招。
魯元初竟然不驚,手中寶劍光芒閃爍,頃刻間兩人已經過了一招。
桃木劍同他的劍身相抵,秀行手心發麻,望著他手中那柄光芒冷冽的劍,驚了驚,道:“你這是……”
魯元初道:“你有神君送的桃木劍,我也有不世出的仙家之寶,並不輸於你!”
用力一格,一股大力自劍身爆出,竟逼得秀行後退一步,生生站穩步子:“魔界的迷神引,仙家的倒龍淵劍,你究竟……從何處得來?!”
魯元初道:“打敗了我再問罷!”
他運劍攻上來,秀行打起精神應對,怎奈她事先心神激盪,心緒無法安寧,竟然節節後退,魯元初越戰越勇,絲毫不給她喘息之機,數招過後,秀行手腕一痛,魯元初的倒龍淵一揮,桃木劍“咯”地一聲響,秀行心頭一震,手不由地一鬆,桃木劍便斜飛出去。
魯元初笑道:“秀行,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倒龍淵手中一揮,竟發出清冽龍吟之聲,滑向秀行肩頭。
秀行矮身避過這招,順勢在地上滾了滾,重新將桃木劍捉在手中,倉促裡低頭看去,卻見劍身上赫然多了一個小小豁口。
秀行心中一疼,就宛如自己的身子受傷了一般。
這桃木劍對她來說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