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怔然道:“啊?還有什麼?對了,你說明玦帝君得了那玉丹,可我沒見師父給他啊?”
靈崆卻不回答,只是垂頭,貓眼盯著地上,似是沉思。
秀行道:“靈崆?”
靈崆極快間做了決斷,爪子一揮,那隻粉蝶兒得了自由,翩然飛走。
而剩下的蜻蜓一動,卻又做明玦的聲音,說道:“掌督教,久違了。”
秀行又是一驚,卻見靈崆不知何時竟又捉了一隻黑色大蝶出來,此刻正停在那蜻蜓對面,如一團小小墨雲凝於空中,見了蜻蜓發聲,就道:“原來是明玦帝君,秋水君有禮。”
秀行啞然:這聲音溫和威嚴,是秋水君無錯,這黑蝶果真是替秋水君的。
秋水君說罷,那蜻蜓陡然向前,明玦帝君的聲音重又響起,卻不似是先前面對清尊一般無奈,隱隱地帶了一絲居高臨下地傲然,道:“掌督教事務繁忙的很呢,難得一見。”
秋水君道:“俗事纏身,讓帝君見笑了。”
明玦帝君道:“有何見笑之處?我又非是那些居心叵測之人,思謀著要做什麼虧心事,是以等閒也見笑不出來。”
秀行聽了這句,心頭一沉,只覺得明玦這句話大為不善,卻不知為何。
那黑色大蝶停在空中,一動不動,只聽秋水君的聲音道:“帝君這話,大有玄機。”
明玦帝君一笑,道:“那麼,掌督教可能參透?”
54、聽訊息,逼問小徒 。。。
九渺山幽靜後山,風景絕佳的山間亭子中,秀行坐在欄杆邊兒上,胖頭圓腦的靈崆伏在她的膝上,秀行呆呆望著面前空中,那一隻大大黑蝶同對面蜻蜓,靈崆卻不時轉頭看她。
周遭鳥兒鳴叫,隱隱地還傳來山泉流淌的潺潺之聲。
秀行卻只聽到自己的心如擂鼓般的聲響。
明玦帝君道:“掌督教可能參透?”秋水君輕輕地笑聲傳來:“怕是力有不及,只不過,秋水君自問心底無私,何必苦苦執著些子虛烏有之事,倘若真的不知何時行為有差而見罪天地,便只靜靜等待因果便是。”
明玦帝君道:“好一句因果,話出莫改,才是真本色。本君見近日這九渺上雲氣不定,想來其中因緣,也同掌督教這一句有些干係,既如此,那本君也不必同你在此做口舌之爭,就坐看因果降臨便是了。”
那黑色的大蝶扇動翅膀,向著旁邊飛開一寸,道:“多謝帝君指點,恭送帝君。”
翠色蜻蜓往前飛動,靠近那大蝶之時卻又停下,似是個轉頭的光景,盯著那大蝶道:“我並無指點你什麼,不必如此自作多情了。說起來,真是質根作祟,縱然千百年,這臭脾性卻怎麼也改不了的,……上一回本帝君不曾親眼目睹好戲,此一番必不錯過。”
大蝶動了動,卻不做聲。明玦帝君哈哈大笑數聲,蜻蜓往前,翅膀振動,陡然便飛了個無影無蹤。
秀行呆呆目送蜻蜓消失,整個人如墜霧裡雲中,轉頭卻又見那黑色大蝶已經脫了禁止,卻不遠離,只是在亭子間裡飛來飛去,甚是輕靈自在。
靈崆仰頭看秀行,問道:“你聽得如何?”
秀行道:“靈崆,我不懂,怎麼明玦師父……帝君他好似頗為針對師叔?師叔是好人,平素無私,怎麼他說什麼居心叵測,連我聽著都覺得異樣。”
靈崆道:“這些話,自然是他們圈兒之中的才明白,你如今不在圈子裡,又……自是不知道。”
秀行沉思道:“你這話也有些古怪,什麼叫做我如今不在圈子裡,難道我曾經在圈子裡麼?靈崆,你快些同我說知,明玦帝君究竟為何這麼說秋水師叔?說起來,又幸好秋水師叔的對答有理有據,雖遭詰難,卻絲毫不曾失了禮數,真不愧是九渺的掌督教,神威如嶽的秋水師叔,我心裡頗為寬慰。”
靈崆哼了聲,道:“吾也不過是聽了這一段,想要給你知道而已,具體他們之間有何過節我卻也不甚清楚。只不過,我聽聞明玦,清尊,還有玄狐三個,交情頗為深厚,明玦同秋水這番話,大概他們兩個會明白罷。”
秀行道:“這卻有些為難,我師父……他的脾氣那麼古怪,我也不敢相問,至於那隻臭狐狸,我恨也恨死他了,絕不會再好言好語地問他什麼。”
靈崆聽了,便竊笑道:“你是說上回在蕭家之事麼?說起來,當時你不是叫囂著要告知那尊神的麼?要讓他替你出氣的,怎麼,莫非你沒說?”
秀行道:“我怎麼好意思說?不夠丟臉的,等我練成了劍術,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