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明瞭些,我親自教訓那隻流氓狐狸!”
靈崆道:“憑你的修為,可還差得遠呢,算起來,明玦,清尊同玄狐,他們三個之中,明玦出身最為正純,自是不必說的,清尊的修為深不可測,也不必說,只有那狐狸,大概到底是獸類出身,又或者是他性子本邪的緣故,他的修為算是三人之中最差的,只不過,他的藏身術同追蹤術,敢稱第二的話,卻無人能是第一。且你要明白,說他修為差,只是在他們那一輩的三個來說,至於同你相比……那簡直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就算是秋水對上他,也沒有百分的勝算。”
秀行一聽,便皺了眉。
靈崆舔舔爪子,道:“吾這般說,只是想警告你莫要輕舉妄動……只不過,那狐狸上回做的離譜,他怕你告狀,此刻大概也忙著逃匿,一時半刻恐怕不敢現身的。”
秀行嘆了口氣,靈崆又竊笑道:“是了,丫頭,這件事的確不可說,說出去怕你嫁不成人了。”
兩個正說到這裡,就聽到那隻黑色蝴蝶忽然發聲,道:“那隻狐狸做了什麼?”
靈崆一聽這個聲音,頓時渾身毛兒都豎起來,似是被雷殛過般,兩隻眼睛也瞪得極大,一時無法做聲。
秀行同靈崆兩個看了半天的蜻蜓蝴蝶戲,聽了大蝶說話,還以為是靈崆又操縱了起來,便不以為意,只嘆氣道:“是了,不能說,秋水師叔也說讓我忌諱些,還幫我遮瞞說不是玄狐來到呢,說玄狐名頭本就不好……”
那蝴蝶聲音變得極為嚴厲:“他到底做了什麼!”
秀行嚇了一跳,看看那隻變得氣勢洶洶的大黑蝶,又看靈崆,便笑道:“靈崆,你做什麼嚇我,這分明是秋水師叔,怎麼你又把他變作師父的聲兒?”一邊笑著一邊撫胸。
靈崆瞪著眼,暗暗叫苦。
秀行反而伸手,在那隻大蝶的鬚子上輕輕一戳,眯起眼睛笑道:“定然是你變錯了,想起來有趣,師父會是這樣兒,我就把它捉住,拴起來……”
忽地覺得膝上一輕,她低頭一看,卻見不知何時靈崆竟然已經無聲無息地爬下她腿上,順著亭子欄杆飛快爬開。
秀行疑惑叫道:“靈崆!”
靈崆卻頭也不回地跳到亭子外,而後沒命般地撒腿狂奔而去。
秀行不解地挑了挑眉,一回頭,卻又嚇得幾乎倒仰回去,原來亭子裡不知何時竟多了個人影,白袍銀髮,金眸中隱隱帶著一絲怒氣,卻正是清尊。
秀行大驚叫道:“師父?!”
清尊俯身下來,那隻巨大黑蝶飛到他肩頭,忽閃了兩下翅膀,清尊道:“先前到底說的是什麼,你想瞞我?”
秀行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金眸,忽然也很想如靈崆一般撒腿狂奔。
秀行將在蕭家之事,大體同清尊交代一遍。她不想直白地說自己吃了大虧,玄狐對她上下其手之事,她只是含糊地一語帶過,但清尊怎會不知她的為人,望著她躲閃眼神,含糊言語,一想到方才靈崆同她所說“嫁不出去”之事,便想得更為不好。
秀行望著他變得極難看的臉色,只覺得亭子裡好似冰窖一般,先前那隻還扇動翅膀的黑蝶早也逃之夭夭。
秀行垂頭道:“師父,你……別動怒,真的沒什麼的……”
清尊瞪著她:“我早跟你說那狐狸不是好東西,沒什麼?他慣會做這等事……你一個姑娘家,不是說還要嫁人的麼?縱然不說出去,難道心底就真無私了?你竟當作不曾發生一般,還隱瞞於我!你……”
秀行見他真動了怒,呆了呆,便道:“他、他就……扯了扯我的衣裳……又……”目光一動,望著清尊的唇。
當初玄狐輕薄她之時,用的是清尊的樣貌,她之所以不肯跟清尊說此事,怕丟臉是一,羞於啟齒是一,但最大的原因,卻是這個。
如今舊事重提,清尊人又在前,秀行想到那夜種種魅惑之事,心跳口乾,臉忍不住也紅了,便說不下去。
清尊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怔道:“他當真……毀了你的清白?”
“清白?”秀行正在心慌意亂,聞言呆道:“這個……該沒有,幸好秋水師叔趕到救援。”清尊看著她懵懂的樣兒,怒道:“什麼叫該沒有?”秀行覺得解釋這個問題頗有些困難,便努嘴不說:“總之我覺得……該沒有罷。”
清尊看她眼珠轉動,分明又是躲閃,簡直想捏死她,心念一動瞬間,抬手出去,在秀行額心一點。
秀行頓時覺得身子被人定住了般,一動也不能動,眉心一股熱力湧入,好像有什麼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