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簡單,我懷疑妹妹她……喜歡上了別人。”
秀行肩頭抖了抖:“難道,帝天女喜歡的……是師父?”
明玦嘆了口氣,同玄狐君對視一眼,玄狐君很不甘心,垂頭喪氣道:“若是我同她相遇在前,或許事情會有不同。”
秀行呆了呆,又問道:“那方才你為何說,師父不能跟帝天女在一塊兒?師父可是一直都在找她,在等她的啊!”
明玦有些傷感之意:“當初妹妹自毀元神,魂飛魄散,我們只以為再也找不到她了……然而你師父堅決說她還在,我們只當他是妄想的,誰知此後,每過百年,便會發覺一線蛛絲馬跡,顯示妹妹元神未曾全滅,曾在輪迴之中出現,因為她天生是至為清聖之體,故而跟億萬凡人不同,然而問題的癥結是,我們找不到妹妹到底在哪,只能在她出現輪迴後的幾百年……甚至千年後才會發現她曾出現過……這種情形,就好像是因果輪迴之中的玩笑……”
玄狐君苦笑道:“為此,我們想盡法子,明玦還鬧到了地府,徹查了生死簿,三世書……然而,就算能查到有關她的過去,輪迴轉世,知道她曾遭遇什麼……卻,查不到她將會出現何處,又會留在何處。”
秀行喃喃道:“就宛如從滄海之中找尋一滴微塵?”
明玦帝君道:“是,就宛如從滄海之中找尋一顆微塵,一滴水珠。”他忽然雙膝一跌,竟是跪在地上,手握成拳用力地敲打地面,失聲叫道,“為什麼要如此!為什麼!”
玄狐君慌忙扶住他肩頭:“明玦,明玦……你別這樣。”
秀行後退一步,有些喘不過氣來,伸手摸在胸口上:的確,怎麼會這樣?
明玦帝君,玄狐君同清尊,他們三個皆有通天徹地之能,卻偏偏,找不到自己深愛之人,護不住她,眼睜睜看她受苦,卻無能為力。
玄狐君用力將明玦帝君拉起來,堂堂帝君,此刻垂著頭,宛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雖然我們都很想找到阿灋,但是我同明玦越想,越覺得一切事情的開端,皆是因為阿灋同你師父之間……有私情,她才……故而暗地裡很不看好他們,”玄狐君搖著頭:“何況一個是天女,一個卻是……總是不能相襯的。”
秀行想反駁,卻又忍住。聽玄狐君道:“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一千五百年前,這是最長的一段時日,我們曾猜想,或許她早就已經不在了……或者,她不在也是好的,不在輪迴之中了,便不用再受盡折磨。”
秀行輕聲問道:“真的……每一世都……很不好麼?”
玄狐君悽然一笑:“秀行,你絕對想不到她究竟遭受了些什麼,你也絕不會想要知道。”
玄狐向來口沒遮攔,這一句話,卻說得沉重萬分。
秀行身不由己地後退一步,腿邊兒上被什麼一蹭,她低頭,卻見靈崆正抬頭望著她。
“靈崆……”秀行喃喃喚了聲。靈崆抬起爪子,在她的裙襬邊上撫了一把,宛若安慰。
秀行彎腰,將靈崆抱入懷中:“靈崆……”莫名地心酸襲來,似乎,是為了那“素未謀面”地帝天女,感覺到無窮盡的悲哀。
明玦同玄狐君並未就離開九渺,秀行將他們安排在後山最僻靜的客房之中。
當望見明玦帝君因為清水灋的遭遇而黯然傷神之態的時候,秀行就已經極不忍心,冒著會被清尊斥責的危險,將兩人悄悄地引進了房中。
安排下兩人住宿之後,秀行才又去找清尊。
果不其然,清尊人在房中,靜靜地靠窗而坐。秀行放輕腳步進去,低聲道:“師父……”猶豫著要不要將留宿了玄狐同明玦兩人的事告知。
清尊卻道:“你讓他們住下了?”
秀行愕然,點點頭道:“是,師父……您已經知道了?師父……我自作主張了,你若是不高興,就罵我好了,只是我……我覺得帝君師父他……”
清尊頭也不回,淡淡道:“他們將事情講給你了?”
秀行道:“嗯……”
清尊道:“你信麼?”
秀行一怔:“師父?”
清尊輕輕一笑:“我也曾聽他們兩個講過,也曾聽別人零碎說過……然而奇怪的是,我都不記得那些,什麼都不記得,甚至玄狐跟我細緻地描繪她的長相,明玦甚至曾畫出來……可是我看著,只是覺得不認得……好像他們所說,所做,都是騙我的。”
秀行茫然。
清尊道:“秀行你覺得,奇怪麼?我不記得她是誰,我卻記得要等,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