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煙瘴氣!”
楚言心裡有苦說不出,父親得了冠心病又頂撞不得,他只得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醫院裡的記者們都怎麼處理了?”楚父再次發問。
楚帆連忙接道:“您不必費心,我都已經安排妥當,絕不會有不利訊息傳揚出去——況且您現在已經平安出院,記者們也都心裡有數了。”
楚父點點頭:“做得不錯。”
“爸你先在床上休息一下吧,晚飯好了我再讓傭人通知您。”楚帆扶著父親到床上躺下來,楚言見沒自己什麼事,只得灰溜溜躲到廚房裡吩咐大廚做些清淡的飯菜。
“阿帆,”楚父躺下來,突然出聲喚出兒子。
“是,爸。”楚帆在床邊拉了椅子坐下來。
“阿言他年輕不懂事,做事莽撞又愛衝動,你是哥哥,一定要處處提點著他,嗯?~”
“我知道,”楚帆耐心應承下來,繼而道,“其實阿言心思雖然簡單,但他也有自己的考慮,爸你不用為他費心——他是個有主見的人。”
“你能這麼想就最好。”楚父緩緩點了點頭。
楚言忙了一天,這才想起來他似乎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他的手伸到褲兜裡摸出手機掂了又掂,最終還是原樣放了回去。
報告就在那裡,他晚個一半天也差不了什麼。
反正結果肯定已經註定了。
這樣安慰著自己,楚言耐心陪父親吃過晚飯,看父親睡下後才決定離開。
“阿言。”楚帆送他出了大宅,在停車場前,他出聲喊住楚言。
經過父親病重這件事,楚言對他的態度不再像以前那麼敵意明顯,聞言也只頓了頓腳步,輕哼一聲:“嗯?”
“現在正是公司最危急的時刻,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我盯著楚氏的一舉一動,牽一髮而動全身,楚氏的生死存亡有時就在你我的一念之間——不管之前有什麼樣的恩怨糾結,我都希望你能夠放下往事,我們一起度過這道難關,可以嗎?”楚帆說得很誠懇。
楚言聽得也很認真:“楚帆,我不是聖人,前塵往事絕不是我說放就能放下的,就算是大赦天下也要有個限度——楚氏不會這樣輕易敗在你我手中,除此以外,我不會承諾任何事情。”
“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
“彼此彼此。”
又是一天豔陽高照的好天氣,窗外有成群的鴿子翩然飛過,陽光透過大扇的落地窗溫柔寧靜地傾灑進來。衛紫坐在辦公室裡,卻莫名覺得心慌。
自從前一天秦朗強行將她帶上車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後,衛紫心中的不安就開始越擴越大,她說不清這種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卻打心底不喜歡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心情。
咔嚓一聲,手中的鉛筆終於承受不住重量應聲而斷。
砰!
辦公室的大門被陡地一推而開,前臺小妹已經認得楚言這張妖孽桃花臉,這次連問都沒問便放了他進來。
衛紫正站在落地窗前發呆,聽見響聲後訥訥地轉過身去,還來不及開口,便被楚言抱了滿懷。
“怎麼了?”衛紫在他的肩膀處艱難地探出口鼻,輕聲詢問。
“阿紫……”楚言緊緊將衛紫箍在懷中,身體帶來不可抑制的顫抖和恐慌清晰地將資訊傳遞給她,他喊著她的名字,半晌沒了下文。
“你說,”衛紫耐心又鎮靜,剛剛無比慌亂的心情,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起,突然就全部平復了下來,“我聽著呢。”
“……如果孩子是我的,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重頭戲&爭取同一時間開新文,請大家拭目以待!!!
57
衛紫任由楚言緊緊抱著,也不再推拒他的身體,只平靜地開口:“結果出來了?”
楚言還保持著將頭埋在她頸窩處的動作,只悶悶地哼了一聲。
衛紫伸出雙手環住楚言的腰,將自己完全信任地交給他:“楚言,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我上大學那會兒,就跟沈良辰現在差不多,沒心沒肺大大咧咧,覺得這世上沒什麼事情可以打動我,我就一個人這麼過下去,也挺好的。
“大二那年金融系來了位外聘老師,知識淵博又平易近人,因為年齡相近的緣故吧,我們很快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然後事情的發展惡俗又狗血,幾乎朝夕相處的兩個人,怎麼可能不產生異樣的感情?我第一次體會到,能夠和自己深愛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