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春風漸漸趕走了剛剛的燥熱,楚言深深吸了一口煙,矯情地吐了一串菸圈出來。
煙霧繚繞中,他看見衛紫婀娜又嫵媚地扭著身段向自己走來,楚言一不留神,被到口的香菸嗆到了。
楚言還來不及說話,便眼尖地看到剛剛跟他纏鬥過的男人,秦朗。不待衛紫發話,楚言用沒夾香菸的右手順勢環上衛紫的纖腰,還不無得意地邀功道:“做戲就要全套啊,我演技如何?”
衛紫翻了個白眼,並不領情地順勢一胳膊肘拐上他的腰間:“你給我老實點!”
“……”楚言吃痛,愈發地放肆起來,無賴地纏著衛紫不肯撒手,大庭廣眾之下衛紫不願跟他撕破臉,兩個人半推半就地朝停車場走去。
秦朗靜靜地站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陰沉著臉色一言不發。
楚言指了指停車場的出口,對衛紫道:“你去出口等我吧,省得再走一段路,我車停的有點遠。”
衛紫點點頭,踩著七寸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過去。
楚言望著衛紫遠去的背影,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巴。
衛紫站在停車場的出口,正百無聊賴地跟看車大爺侃大山呢,冷不防身後一個聲音陰魂不散地響起。“阿紫。”
衛紫早調整好了狀態,她知道早晚都會有面對秦朗的一天,當下面無表情地轉身:“叫我衛紫,跟你不熟,謝謝。”
秦朗還算是處變不驚,聽見衛紫完全不帶好感的言語也沒有生氣,臉上只帶著一如既往地微笑:“現在有時間嗎?”
衛紫撇撇嘴:“你看見了,我在等人。”
秦朗好脾氣地詢問她:“能不能找時間坐一坐?”
“不能。”衛紫懶得跟他周旋,心裡一邊暗罵楚言這個大磨嘰還不出現,一邊不耐煩地直接拒絕了秦朗。
秦朗也不惱她,只低低地笑起來:“你變漂亮了。”
“我以前也不醜。”
“現在過得好嗎?”
“風生水起。”
“……”
對話完全沒辦法進行下去,秦朗怎麼問,衛紫就怎麼堵。他索性自說自話起來:“我從美國回來,大概就在A城落戶了,以後……”
跑車特有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打斷了秦朗的絮絮低語。衛紫把她有史以來最熱情的微笑獻給了楚言,感謝他解救自己脫離苦海,楚言坐在車裡騷包地吹了吹額前碎髮,薩林S7精準平穩地停在衛紫身前。
楚言比了比副駕駛的位子:“阿紫,上車!”
衛紫衝著秦朗快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我等的人到了,先走一步。”她轉身要走,秦朗卻堅決地拉住了她的胳臂。
“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
衛紫低著頭,秦朗看不清她的表情,裸/露的肩膀上半溼的捲髮在風中翻飛,他聽見衛紫一字一句道:“你做夢。”
說完話衛紫用力掙脫了一下,奈何男女力量上的懸殊高下立見,她一掙之下沒有脫身,不耐地回頭就要罵人,冷不防斜剌裡伸出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輕鬆將她從禁錮中解救出來。
楚言的聲音語氣平平:“放開她。”說罷便將衛紫攬至自己身後。
秦朗與楚言對視了五秒鐘,毫不示弱地反問他:“你憑什麼?”
“憑她是我的女人。”楚言撒起謊來草稿都不用打,語調、氣勢都強硬霸氣到完美無瑕的地步。
衛紫在他身後,安心享受有人保護的快感。
楚言說完這句話,拉起衛紫的手將她親自送上副駕駛,這才轉到秦朗面前,挑釁一般伸出食指點了點秦朗的肩膀:“聽見沒?以後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她不想看見你。”
楚言一腳油門將跑車轟了出去,只留下秦朗臉色陰霾地站在原地。
一路無話,楚言體貼地給衛紫留了空間沉思。
午後的陽光漸漸熾烈起來,衛紫抬手擋了擋,擰著身子問楚言:“能不能把前蓋放下來?”
楚言好耐心地為她講道理:“跑車為什麼要叫跑車呢?放上前蓋還能叫跑車嗎?我之所以……”“停——”衛紫一陣頭疼,體內的酒精全數化作胃液翻湧而起,她不願聽楚言磨叨,捂著嘴巴的樣子很是楚楚動人。
楚言緩緩放慢了車速,低頭關切地問她:“怎麼了,不舒服?”
看不出來呀!衛紫沒好氣地剛想開口,楚言連忙單手從前置箱裡翻出紙巾和衛生袋子遞給她:“千萬別吐,這可是我最愛的跑車,沒有之一。”
衛紫乾嘔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