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手機——不少警察平時都用兩部手機,自己的私人手機,還有一個是單位統一配的,一般是辦公專用。
“他走之前動過我的電腦、對講機和辦公手機,”陶然艱難地拖著自打滿石膏的腿動了一下,挪到椅子旁邊,開啟電腦,“方才……方才跟蹤過你們追捕張局的情況,還有張東來發的那條朋友圈……嘶,這個兔崽子!”
陶然試圖爬上椅子,沒成功,實在沒忍住,爆出一句二十年也難得一見的粗話:“張東來發的照片很不對勁,他不是發給我們看的,是……”
駱聞舟方才神經一直繃緊在張春久身上,沒來得及細想,此時聽了陶然一個話頭就已經回過味來,他倏地抬起頭,望向張春久,張春久雙耳流下的血跡已經乾涸,透過車窗,冷冷地注視著他。
張春久方才故意提起費渡,應該是為了讓他分神,好順利引爆炸彈……但為什麼偏偏說起費渡?費渡用張東來的賬號發了那兩張照片是給誰看的?張春齡在哪裡?
還有……張春久準備了那麼長時間的大戲,絕不應該只是一死一重傷的效果,其他的炸/彈在哪,為什麼沒炸?
幾個緊急處理現場的警察正在東跑西顛地收集皮箱裡漏出來的碎報紙,駱聞舟掃了一眼,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不等陶然說什麼,他就直接掛了電話,咬牙切齒地撥了另一個號:“陸、局,你好啊。”
費渡是被晃醒的,意識剛恢復一點,他就被人一把揪起來扔下了車,四下一片昏暗,他腳下還是軟的,一沾地就趔趄了一下,綁在身後的雙手無法保持平衡,有些狼狽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