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變更聯絡地點,我們去咖啡店等。”
“不好,不好。這邊的咖啡店不縱容久坐的客人,還是在這裡邊洗盤子邊等電話的好。不是還能吃燒烤嗎?”
“吃倒胃口了。”拓實嗅了嗅衣服上的氣味。
“燒烤吃多了就會上癮的。我說,有客人來了。”
“找我的?”
“嗯,去看看就知道了。”哲夫用大拇指指了指店堂。
拓實來到店堂,已坐滿一半客人。竹美和傑西正並排坐在角落裡。看到拓實,竹美興奮地揮了揮手。
“你們怎麼來了?”拓實見他們身邊空著,便坐了下來。
“看不出來?上班前的用餐唄。”
“就帶著這股氣味去上班?”
“這種事都要在意,在大阪還怎麼活呀?”竹美吐了口煙,她似乎已經吃完了。傑西則還在烤五花肉。
拓實明白了,就因為她來了,要洗的盤子才那麼多。他心中有些煩躁。
“聽哲夫說,千鶴的事有線索了。”
“嗯,也可以這麼說。”
“虧你想得出來,將這兒當成聯絡地點,你們義務洗盤子,真是個合理建議,佩服。”
“嘲笑我?”
竹美搖搖頭。“我說真的。幹什麼工作都只有五分鐘熱度的你,為了千鶴還真起勁哪。”
傑西豎起大拇指,露出雪白的牙齒。拓實卻將頭扭向一邊。
“你又不瞭解我,憑什麼這麼說?”
這時,櫃檯上的電話響了,哲夫拿起了聽筒。拓實與竹美面面相覷。
“請稍等。”哲夫看著拓實,無言地點了點頭。
拓實趕緊跑過去接過,壓低聲音說:“是我。”
“小兄弟,我是荒川屋。那姑娘來了。”聲音很低,幾乎聽不清楚,似乎是不想讓千鶴聽見。
“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好像是特意在打烊前來的。”
“和男人一起?”
“不知道,是一個人進店的。”
“你拖住她。”
“那可不行。你要抓住她就快點過來,我掛了。”
“等等——”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拓實放下電話時,竹美和傑西雙雙站起,似乎想問個究竟。沒工夫說了,拓實飛身衝出燒烤店。
他剛奔到路上,就與一個人撞個正著。對方走得也很急,幾乎將拓實撞翻。拓實站直身體,只見時生跌翻在地。
“啊,拓實,太好了。我找到了!”
“千鶴?”
“不,是那棟房子。”
“房子?莫名其妙!”拓實跑了起來。
經過了好幾個路口,可他根本沒看紅綠燈。終於,看到荒川屋的招牌。他卻忽地洩了氣,沒力氣再跑了。
就在此時,從當鋪中走出一個姑娘,穿著連帽運動衫和牛仔褲,戴著墨鏡。肯定是千鶴!她好像沒注意到拓實,朝相反方向走去。
拓實想喊住她,轉念一想又作罷了,擔心千鶴聽到喊聲會跑掉。他小跑著跟了上去。
迎面駛來一輛黑色汽車。千鶴為給車讓道,靠向路邊。她似乎要回頭朝後看,拓實趕緊低下頭。忽聽前面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叫,他急忙望去,見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將千鶴往汽車裡塞。
“你們幹什麼?”拓實再次奮力向前衝去。可他剛才一路奔來,此時已力不從心。
千鶴被塞進車後座,汽車急速起動了,差一點就撞到拓實。急閃身躲過汽車時,他與千鶴四目相對。她戴著墨鏡,是否真的與他四目相對不得而知,但她的臉無疑是轉向了拓實。她似乎很吃驚。
汽車正要開上大道,時生和騎著腳踏車的傑西出現了,傑西身後坐著竹美。
“攔住那輛車!”拓實大叫。
傑西想攔在汽車前。可汽車撞飛了腳踏車的前輪,輪胎摩擦地面,吱吱作響,隨即開上了大道。
拓實望向車牌 ,但上面貼著什麼,根本看不到牌號。
拓實跑上大路時, 汽車已不見蹤影。被撞倒在地的傑西和竹美正在拍打衣服,竹美的胳膊肘出血了。
“拓實,那是什麼人?”時生問道。
“誰知道?千鶴從當鋪一出來就被他們擄去了。看來他們也藏在這裡監視著當鋪。”
“這可糟了,得趕緊把她搶回來!”
“這用你說?可怎麼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