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呢?”拓實搔起了頭。好不容易找到千鶴,事態竟惡化了,叫人焦躁不安,無法平靜。接下來怎麼辦呢?
傑西揮舞著粗壯的胳膊,用英語嚷著什麼。
“他說什麼?”拓實問竹美。
“他生氣了,說:‘要報仇,傷害了我心愛的BAMBI,我饒不了他們。’沒關係,傑西,Don’t Worry。”
傑西看著女朋友的傷口,眼露哀傷,然後又嚷了些什麼。
“剛才開車的就是昨天那人。”時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誰?”
“去荒川屋的路上,我不是說看見一個人在打公用電話嗎?就是他。”
“看清楚了?”
“不會錯。以前也在哪兒見過一次。是在哪兒呢?”時生咬著下唇。
“他們恐怕就是你們說過的那些人,姓什麼石原的,要找千鶴。”
“估計是。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呢?”拓實雙手抱胸。
時生忽用右拳擊了一下左掌,說:“想起來了。電梯裡。”
“電梯?”
“去BOMBA時不時乘了電梯嗎?我們剛進去,有個人擠了進來,就是他。”
“是有這麼回事。”
拓實也依稀有些印象,那人像是很瘦,相貌不記得了。
“這麼說,他們也去了那兒。為什麼我們去的地方他們總會出現呢?”
時生迷惑地搖了搖頭。這時,竹美開頭了。
“這不是偶然的吧,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她輪番指著拓實和時生,“你們被人盯上了,大概一出東京就被盯上了。”
“我們?不會吧?”
“不,有可能。”時生道,“所以他那時急急忙忙地擠進電梯 ,光在樓外監視無法得知我們進了哪家酒吧。”
“那又怎樣?之後也一直盯著我們?我們在咖啡店裡打發時間、在BOMBA外面等待時,他們都在監視我們?”
“只怕還不止這些。我們在跟蹤竹美她們時,只怕他們也在我們身後。”
“哪有這種……”說了一半,拓實將話嚥了下去。他想起那個計程車司機的話了——“那輛車一路跟過來。不是和你一樣,在跟蹤那位姑娘吧?”
“那是輛皇冠?”竹美問道。
“嗯,像是。”
沒錯!計程車司機的話完全正確。他們跟蹤了拓實二人,恐怕那天晚上,竹美的公寓也被他們監視了,拓實和時生去百龍時也被盯梢了。
“可即然這樣,他們怎麼會在這裡?要監視我們,他們應該待在百龍附近才是啊,為什麼埋伏在當鋪這裡?”拓實嘟囔道。
“知道千鶴會出現在當鋪唄,所以沒必要監視我們了。”
“怎麼會知道?當鋪那個老頭說的?”
時生搖搖頭。
“只要監視了我們昨天的行動就會知道。你在書店假裝看書,盯了當鋪幾個小時。誰都猜到千鶴會來。”
非常顯眼——拓實想起昨天時生責備他的話。當時他只顧盯著當鋪,根本沒想到有人在監視自己。
他捏緊右拳,極想打人,可這裡無人可打。他只得盯著自己落在泊油路面上的身影。
27
當鋪主人見四個人突然闖進來,驚得身子直向後仰。
“啊,幹什麼呀?成群結隊的。打烊了,門口不是掛牌子了嗎?”
拓實走上前。
“那姑娘的事情跟別人講過?”
“怎麼又是你?跟你不是了結了嗎?電話都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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