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時間,將其中的兩座教堂裡裡外外研究一遍,也沒有發現與“義大利的歌聲”有關的線索。
難道說,是我的推論錯了?
我們坐在濱江路邊的休閒椅子上,3個人都無話可說,各自默默地吸著冷飲。
在心裡長長地嘆息一陣後,我首先打破沉寂:“花樓街附近還有一家教堂,是我們明天的尋找目標,所以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定要保持精力充沛。”
李靈有些氣餒:“如果明天還是一無所獲,那麼我們的尋找範圍豈不要擴大。更重要的是,在我們尋找的同時,趙月也許和我們一樣正在尋找。假如她先找到鑰匙,後果就不堪設想。”
吳暢不以為然地說:“你也是太過於杞人憂天了,她一個女人又能有多大作為。”
我對吳暢的這種輕敵之心深感不安:“吳警官,有句俗話叫做‘最毒婦人心’,女人發起狠來,其殘忍程度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古往今來,這種事例舉不勝舉。而且,對趙月這樣的人,我們更不能掉以輕心。知道趙教授的死亡原因吧,你們警方勘查結果是‘第三類死亡’,你是否想到過,趙教授的死亡極有可能就是趙月一手實施的,警方雖然覺得教授死得離奇,但沒有確鑿的證據,也只能眼睜睜是看著她逍遙法外。”
吳暢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懷疑趙教授的死是趙月所為?怎麼可能,雖然我們還沒有徹底弄清真正的死因,但作為女兒,她沒有什麼理由殺害自己的父親,這可是天理難容,人神共憤的事啊!”
“魔鬼做事不需要理由!”我冷冷地說:“況且她手裡頭可能擁有一種恐怖的武器!”
吳暢驚駭地說:“難道她有槍械?”
“槍器是沒有生命的,在正義者手裡,它可以保國衛民;在邪惡者的手時,它可以製造血腥。”我扭頭看著吳暢,“並且,槍器又怎能算作恐怖的武器呢,殺人於無形的武器才是可怕的。而真正最可怕的是人的思想,因為任何武器都是有形的物質,只是人的思想卻是無形可循的。”
吳暢或許被我的一頓搶白撩起了浮躁之氣,她氣沖沖地說:“你倒底想說什麼?盡是一些大道理,這是調查線索,不是哲學理論討論。”她撂下一句,“我先走了。”然後站起身向馬路對面走去。
“畢竟太年輕了,沉不住氣呀!”我感慨道,“還是靈妹妹懂事,人又乖巧溫順,頭腦也要冷靜得多。”
李靈撇撇嘴:“嘁,少來了你。”
說話間,吳暢又蹬蹬地跑回來:“我總算明白了,你的目的就是要將我支開,自己好單獨行動。許隊吩咐過我,要形影不離地跟著你,你別指望你的陰謀得逞。”
“形影不離地跟著我?”我在心裡叫苦不迭,“他不會讓你在晚上也跟我回家吧?”
“許隊就是這個意思。”
“嘿,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麼就盡碰上一些難纏的主兒。”我哭笑不得,“但是,許隊沒有告訴過你,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屬高危人群啊!”
吳暢嘻嘻一笑,拉起李靈的手:“有李靈妹妹在,你那些邪異而美妙的思想恐怕根本就沒有發芽的機會了。”
李靈一臉的壞笑:“就是,你最好將肚子裡的歪心邪念趁早連根拔起。”
我聳聳肩:“有你們兩位女俠的聯盟陣線,我還敢有什麼歪念,那不是自找晦氣嗎?”
“知道就好!”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第二天,天氣非常糟糕,傾盆暴雨一直未停,狂風挾著豆大的雨點肆虐地橫掃整個天地。
我們愁眉苦臉地躲在三牌樓街的一家麥當勞店裡,望著灰濛濛的雨幕唉聲嘆氣。
按照地圖上的標示,三牌樓街的盡頭就是我們今天要去的教堂,由於那一端的地勢低窪,再加上老街區的排漬設施年久失修,所以,那裡的積水已近兩尺之深,要到教堂,必須涉過兩百米左右的積水區。兩個女孩看著狹窄街道兩旁搖搖欲墜的老房子,心裡的恐慌被放大了好幾倍,而我看著那些汙穢不堪的雨水裡漂浮旋轉的各色各樣的垃圾,也禁不住發怵。
我們只好鑽進麥當勞,隨便要了兩份薯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著邊際的話,心急火燎地等待暴雨停歇。
暴雨停下來時,時間已近中午,為了將時間搶回來,我們索性在麥當勞美美地飽餐一頓,然後向那一端的街道走去。
街面上的積水還沒有完全退盡,水面上的爛菜葉、碎紙巾和五顏六色的塑膠袋雜亂地漂游著,散發出一陣陣難聞的氣味。李靈和吳暢深一腳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