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有些人找不到屍骨了,只能拿帶著血跡的頭盔充數。她拉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目光惶惑無依。
陸嘉學就緊緊的抱住了她,把燭光都擋在了她的身後。“我一定會活著的,好不好?”他說,“就算別人都死了,我當逃犯都要回來找你。”
她重重地點頭,埋在他的頸窩裡,眼淚浸透了他的衣裳。
後來他終於回來了。沒有戰功,陸嘉然卻因為殺了敵軍首領立了戰功,升了副指揮使。她不知道陸嘉學在戰場上怎麼過的,他還是如往常一般,跟那群世家子弟玩,賭錢。有一次輸了很多錢,賭坊收賬的人找到了陸嘉然,陸嘉然笑著說弟弟:“他也就這麼點愛好了,我這個兄長自然要給他兜著。”
她想起來,似乎那個時候,陸嘉學抬起頭看他的兄長,眼神就透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再回來她才得知,那個一箭射死敵軍首領的是陸嘉學,而不是陸嘉然。陸嘉然冒領了弟弟的軍功。
他居然一直忍著,什麼都沒有說過。反而在兄長面前總是和氣地微笑。
……要是他真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記得自己的霸王卸甲。那麼她對於陸嘉學來說究竟算是什麼?
算了,也不該再想下去了,都已經不重要了。
馬車停了下來,宜寧睜開眼。英國公府已經到了。
她遲遲未歸,魏老太太派了她身邊的大丫頭芳頌在進門的倒座房等著,看到宜寧回來才鬆了口氣。向她屈身道:“小姐安然無恙回來了,奴婢便能去給老太太覆命了。”
宜寧道:“勞煩祖母關心,你代我向她老人家問一聲安吧。”
芳頌含笑應了退下。宜寧剛見了芳頌出來,就看到影壁那裡站著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人看到了她,立刻快步朝她走過來。
宜寧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