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談也是我來談,不用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去談。”猴子微微挑眉,瞧著女媧道:“況且,我實在沒興趣讓一個剛對我們下過毒的人跟他單獨相處。”
一時間,女媧與猴子靜靜對視著,那一旁的須菩提竟也呆愣住了。
雙方僵持。
許久女媧輕聲笑了出來:“看來,你跟你這徒弟,也不是很愉快啊。”
須菩提捋著長鬚道:“自入師門開始,便疏於教養,難免有些生疏。”
“疏於教養?”這一說,女媧頓時呵呵地笑了起來:“疏於教養還能養出個‘天道境’,我怎麼就教不出來呢?看來,改天得向你好好請教才是了。”
說罷,女媧那神情微微一收,冷冷地注視著猴子道:“那現在怎麼辦?你我聯手製服這猴子,還是你這師傅不太方便出手,我一個人來?”
“誰制服誰還不一定呢!”猴子微微壓低了身子,做好迎戰的準備。
澎湃的靈力已經開始匯聚,激起的狂風席捲而過,飛沙走石。
須菩提卻還呆站著,似乎還在猶豫著什麼。
正當此時,玄奘與猴子擦肩而過,擋到了猴子前頭。
一時間,無論是女媧還是猴子,乃至於須菩提,都是微微一愣。
只見玄奘雙手合十,微微躬身向著女媧鄭重地行了個禮,又轉而向須菩提行了個禮,道:“方才須菩提祖師與娘娘的對話,貧僧也都聽到了。恰好,貧僧也有惑未解,是關於渡人,與渡己的。恕貧僧斗膽,懇請與娘娘就此詳談。”
頓時,四周的狂風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女媧上下打量著玄奘,那眼睛緩緩眯成了一條縫。
猴子回過頭,有些錯愕地望著玄奘:“你沒問題吧,要跟她談?”
“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希望,都不應該放過。”玄奘淡淡道:“況且,須菩提祖師不是貧僧前世的好友嗎?既然須菩提祖師引了女媧娘娘過來要見貧僧,那麼,該就不會害貧僧才對。”
這一說,猴子也是一怔。
往側邊退了一步,玄奘伸手道:“娘娘,此處荒蕪,不如就在洞府中談吧?”
女媧還在有意無意地瞧著猴子。
好一會,猴子無奈哼笑一聲,收起迎戰的架勢悠悠站到一旁。
猴子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也都不會反對,一個個都收起了武器,解除武裝。
玄奘躬身道:“娘娘,請吧。”
女媧這才解除了戒備,緩緩前行,與猴子交錯而過之時,兩人冷冷地對視了一眼。
光影交錯之間,一行人沿著長長的隧道緩緩前行。
小七走在了最前頭帶路,玄奘次之,女媧再次之,再往後,則是須菩提以及其他眾人。
猴子與須菩提時刻保持著一丈以內的距離。
不多時,一行人便到了水簾洞中的大廳前。
兩個小妖匆匆推開了虛掩的門。
“娘娘,請。”
女媧微微點了點頭,隨著玄奘一起走了進去。
那門轟然關閉了。
其他人等都在門外靜靜地站著。
須菩提直了直身子,道:“在洞府外等多好,有風。這裡可悶得慌。”
猴子冷冷瞥了須菩提一眼。
須菩提微微抬起眼皮與猴子對視,悠悠道:“要真出事了……若是別人動手,有女媧在,你大可放心,這三界之中,沒幾個人能當著女媧的面傷得了玄奘法師的。若是她自己動的手……你在門外與洞外,又有什麼區別呢?莫說阻止,便是收魂的時間都不夠。”
猴子努了努嘴,仰頭望著石門道:“我是想著她要是真的動手了,我好當著她的面把你給宰了,一報還一報。”
聞言,須菩提頓時笑了出來。
八百年師徒,這關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壞啊。
……
大門內,女媧蜿蜒著蛇身緩緩行至王座邊上,轉身坐下,輕聲道:“說說吧。本宮想聽聽,你究竟打算如何渡人。”
“回娘娘的話,貧僧還沒想好。”
“還沒想好?”女媧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玄奘雙手合十,微微躬身,道:“想了很多,卻還尚未周全。”
“你這和尚倒是坦白。”女媧淡淡嘆了口氣,扶著扶手,靠到椅背上,道:“那你就說你已經想到的吧。如何渡人,如何證道。”
“貧僧可否先請教娘娘一個問題?”
女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