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盡事態變遷,自然是看得懂。可這猴頭又是如何懂得的?莫非這也能無師自通?
清風子想了許久,拱手道:“師傅所言甚是。只是,如此佈局,要出效果,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那太上並未將此事知會天庭,天軍自然也不會對悟空師弟有所忌憚。悟空師弟又如何知道,他能等到出結果的那一天呢?相比之下,操練兵馬,眼下恐怕更為實在。千年以來天地間諸多勢力佔山為王無不以此為重。師弟恐怕是心太高,操之過急了吧。”
話音剛落,只見須菩提緩緩地擺了擺手,笑道:“非也,非也。擊敗一組巡天將,便會來十組,擊敗一萬天兵,便會來十萬。若不能讓百萬天兵都有所忌憚,一戰便敗與十戰方敗結果又有何不同?為了能夠贏取更多時間而延緩了核心之事,豈不本末倒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他這,反倒是看透了裡面的門道啊。”
說罷,他呵呵地笑了起來:“別人為的是佔山為王,布的佔山為王的局。他只有反天一路可走,布的,自然是反天的局,如何能一概而論?”
第一百六十一章監視
半個月後,花果山。
大雨淅瀝瀝地下,天地都彷彿浸泡在水霧之中迷濛蒙一片。
一個幼小的身影一隻手扶住斗笠,一手拽住蓑衣,飛速穿梭在雨中,眼睛早已經被雨水拍打得有些睜不開。
不多時,這位眉清目秀的童子降落在一處山洞外,急迫地甩去身上的雨具露出一件銀色道袍冒雨衝入山洞,跪倒在地。
“弟子參見師傅!”
山洞洞口雨水拍打不到的地方,太上老君背對著那童子負手而立,淡淡地仰望著天空中積雨的雲。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身穿金色道袍的童子。
銀衣道童看到金衣道童的時候,微微吃了一驚。
“你傳的訊,為師收到了。那妖猴,真的將主要精力都放在教妖怪讀書寫字上了?”
“回師傅的話,確實如此。弟子也倍感疑惑,實在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太上深深地吸了口氣,震了震衣袖伸出一隻手來,一滴細雨剛巧從上方墜落,懸浮在手心。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也不開口,太上只是微微擺動五指,更多的雨滴匯聚在手心凝結到了一起,隨著五指擺動緩緩變換著,轉眼間塑出了如同人的輪廓。
身邊的兩個童子都靜靜地待著,盯著那人像看,不敢吭聲。
就這麼沉默著,那雨水匯聚而成的人像五官漸漸清晰,竟是滿臉的絨毛。
盯著那人像看了許久,太上長長地嘆了口氣,隨手一甩,那剛塑的人像被擊成一陣迷霧隨風飄散。
“沒想到啊,他居然來這一手。天道之外,當真是算不透。”太上捋著長鬚嘆哼地笑了出來。
“師傅,是否需要弟子從中動些手腳,讓他做不成?”
太上緩緩地搖了搖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洞口濺起的水花,道:“這馴獸的繩索,當是一點一點收緊的好,若是動靜太大,逼得他生死相搏,到頭來……於我何益?”
“師傅所言甚是。”
“妖猴狡黠,為師怕你修行尚淺應付不周,此次特將你師兄也一併帶了來。往後,你二人便常駐此地,那妖猴的一舉一動均需查明,務必及時稟報,切不可懈怠……亦,不可打草驚蛇。”
“弟子遵命!”
緩緩地轉過身來,瞧了二人一眼,太上淡淡道:“此事事關重大,便是讓那妖猴察覺亦無不可。只是,切勿再往外洩露,省得多事。爾等,需得謹記。”
“弟子謹記師傅教誨。”
太上點了點頭,拂袖間已消失無蹤。
溼漉漉的洞口,只剩下金銀兩位童子。
金童子仰起頭來嘆道:“讓妖猴察覺亦無不可?對方不過也是煉神境罷了,我等怎會讓那妖猴察覺?師傅是多慮了。”
銀童子拍了拍身上的水站了起來,瞧著金童子拱了拱手,淡淡笑道:“沒想到師傅連師兄都喊來了。”
“哼。”金童子輕蔑地瞧了他一眼,盤起手道:“臨行前師傅再三叮囑,事無大小鉅細,均需查探回報,你卻連妖猴傾力治學這等大事都等了三個月才回報,如何能不派我來?”
銀童子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這事,確實是他漏報了,可他從任何角度看都感覺像是猴子的遊戲之舉,只是不明白為何師傅如此看重。
憋了許久,他開口道:“師弟愚鈍,不知道這妖猴冶學奧秘所在,還請師兄明示。”
金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