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良的菜攤,劉欣又到下一家菜攤買黃瓜。她剛挑了幾根頂花帶刺的黃瓜,正要過秤時,忽然,從身後閃出一個粉嫩嫩的女孩,她甜美的樣子像是秋天的向日葵一般明媚而燦爛。
“阿姨……”女孩衝劉欣甜甜地一笑,“您買黃瓜呀?”
“是呀……”劉欣只看了一眼,就莫名對女孩大起好感,笑問,“你這個女孩長得可真是喜人,真漂亮,真可愛,真喜相,咦,我怎麼沒見過你?”
平常在善良街上買菜的都是熟人,劉欣雖說不是人人認識,多少也能記住大部分,眼前的女孩十分陌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肯定是第一次見到。
“我不住在附近,今天隨意走走,就走到這裡了。”女孩隨口圓了一圓,話題就又落到了黃瓜上,“阿姨,頂花帶刺的黃瓜不好。開花不敗,讓黃瓜看著新鮮,好象剛採摘不久,可以讓顧客喜歡。但是據說這種黃瓜在種植過程中使用了激素,是激素黃瓜,看著好看,但對人體有害。”
“啊?”劉欣吃了一驚,趕緊收回了拿黃瓜的手,“真的假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黃瓜攤主是一個50。多歲的婦女,一口黃牙,頭髮梳得倒是一絲不亂,她一笑就露出了很是讓人不忍卒視的黃牙:“這個小姑娘真會編瞎話,哪裡有什麼激素黃瓜,黃瓜就是我自己種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不要毀人生意好不好?趕緊走。”
女孩嘻嘻一笑,伸手從身後拿出一根已經蔫了的黃瓜,放在了攤主的黃瓜之中,說道:“看到沒有,這是正常生長的黃瓜,上面沒有花?為什麼沒有花呢?瓜熟蒂落,你見過帶著花的蘋果和梨嗎?你見到帶著花的西瓜和甜瓜嗎?瓜熟蒂不落,違背自然規律。”
她揹著手,一副上課的樣子,既好笑又可愛,她一伸手,又拿出一瓶水,將水倒在了一個盆子裡:“好吧,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說你的黃瓜上沒有抹藥,我就用清水洗一洗試試。”
說著,她將幾根頂花帶刺的黃瓜泡在了清水裡,片刻之後,拿出了黃瓜,又將她的蔫黃瓜放進了水中,很快,蔫黃瓜明顯有舒展的跡象。
“看,連蔫黃瓜都可以煥發生機,更不用說長在秧上的黃瓜直接抹藥了……”女孩拍了拍手,嘻嘻一笑,“大娘,您也別跟我急,黃瓜抹藥是行業內的潛規則,人人都抹,您不抹也不行。我不是針對您,是想告訴阿姨,以後買黃瓜,別專挑新鮮的買,有時候新鮮的代價是身體健康換來的。”
黃瓜攤主幹笑幾聲:“小姑娘,你可真會能說會道,我怕了你了。你趕緊走吧,別影響我做生意。”
“好吧。”女孩倒也乾脆,轉身就走。
“小姑娘,你等等。”劉欣忽然有話要和女孩聊聊,她攔住了女孩的去路,“你叫什麼名字?有沒有時間陪我說說話?”
“好呀,阿姨您想聊什麼呢?”女孩一臉天真加好奇,“我反正沒事,陪阿姨說話,就當消遣時間了“隨便聊聊……”劉欣對女孩越來越有好感,而且興趣大增,想起她的兒子付偉強還沒有女朋友,就動了心思,“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裡人?”
第二卷命由心造第三十章激戰
劉欣的心思全是女孩佔據了,一旁的保姆沈學良很不滿意地瞪著眼噘著嘴,她也顧不上理會,就更沒有留意身後的不遠處,有一個個子高大、身強力壯的壯漢一直跟隨在身後,將她的行蹤盡收眼底。
不用說,女孩是元元,身後的壯漢自然就是紀度了。
本來說好只讓紀度一人出面查明劉欣的行蹤,但元元不放心,說什麼也要跟來,畢問天一想,紀度太扎眼了,他一人出面,怕是容易被人認出,而且會被人提防。如果由元元出面,就好多了,元元面善,很容易突破別人的心理防線,讓別人信任她。
正是基於這種想法,最後畢問天又改變了主意,讓元元和紀度同時出馬。紀度負責保護元元的安全,元元負責出面擺平劉欣一畢問天擔心杜清泫的手會直接伸到單城,會對元元不利。不過他又推算了一番,得出的結論是杜清泫暫時還沒有有所動作,也就放心了。也是,杜清泫多年盤踞在京城,很少邁出京城一步,他在單城,應該沒有勢力。
畢問天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而且他推算也失算了——元元和劉欣聊天半天,套出了劉欣每天的生活規律之後,她和紀度高高舉興地準備回樓外樓交差。不料剛從善良街出來,向右一轉,卻是一條偏僻的名叫逆天的小巷,和善良街的繁華熱鬧相比,木魚巷陰暗潮溼,空無一人,就如一條陳舊的時光隧道,充滿了陰謀和陰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