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如果去博取聽審百姓的同情等。魏徵都有一套詳細的方案給她。
金蔓青也非常清楚,自己被打的這一巴掌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這似乎牽扯的不小。只是眼下卻是當真在為自己出頭,所以金蔓青非常的配合,講魏徵交待的事情非常認真的背了下來。
堂上的京兆司法參軍伸手向下虛按兩下:“待本官問你之時,再詳細講來。”
說罷,司法參軍轉向了百濟使節:“那麼你是被告了。堂下書吏,可以核查原告與被告的身份,以及在東市的原因?”
百濟使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這樣的問題他不願意。也不會去回答。
作為一國的使節。他不會輕易的回答任何的問題。
百濟的使節眼下只在考慮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擺脫眼前的這個麻煩,很明顯大唐的人在借這件事情作些什麼,但肯定不是針對他們百濟。高句麗使節的態度讓他有些寒心。所以此時坐在堂上的他。心中只是想盡快結束這件事情。
“原告,陳述你的控狀!”
“民女前往東市,有東市嚮導帶領在各家店鋪。在街上當時民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是突然被人打了,然後他卻說我是賤婦。民女當時已經說過自己是長安的平民,非奴籍之人被人稱為賤婦,這是辱罵之過。民婦一告他傷人,二告他言語之辱,三告他仗勢欺民!”
金蔓青說完,直起身體一禮。
“被告,你可認罪!”司法參軍朗聲問道。
百濟使節心中此時考慮的是,打人可以認罪,但絕對不會認那個辱人之過。什麼仗勢欺民之話,絕對不能認。否則自己就根本沒有必要留在長安了,長安的百姓會對自己,甚至是百濟都會有些看法的。
正在百濟使節考慮如何開口的時候,堂外有人高舉著一份文書高喊:“高句麗正使致信大唐京兆尹,高句麗並無限制平民穿絲綢,並附上高句麗服飾等階說明,以幫助大唐京兆尹判斷東市之案!”
一份正常的文書,高句麗使節團的小吏竟然故意高喊出來。
這是喊給誰聽的?
百濟使節感覺自己的心都在裂開了,高句麗人竟然會這樣作。
一隻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百濟使節的表情極為平靜,然後緩緩的離開坐墊站了起來,語氣極為的平靜:“認罪!”
百濟使節這一句認罪,卻是讓堂上堂下所有人都蒙了,特別是後堂之中魏徵派來的人更是象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門外的百姓卻是在歡呼,百姓們的心是偏向於弱者的。
魏徵派來的人更是頭痛,這與原本的計劃不同。
原本的計劃是,只等這百濟使節反駁,然後金蔓青這一邊出示大量的證據。
堂審的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過程。
“既然認罪,一刻鐘之後,聽判!”司法參軍示意堂上書吏拿著筆錄去讓百濟使節畫押,然後拿著那份筆錄去了後堂。
這是正常的程式,當場宣判也需要一個論刑的過程。
魏徵派來的人向京兆尹施了一禮:“既然案子已經結束,那某告辭了。”
“就這麼結束?”京兆尹反問了一句。
“秦王殿下有過嚴令,此案可以設計圈套,可以令百濟人丟臉,甚至可以想辦法拖高句麗人下水。但是,任何人膽敢幹擾大唐律法的公證,重責。某的理解是,圈套是原告下的,但公堂之上,判官只認證據,公正判案!”
京兆尹聽後,非常嚴肅的點了點頭:“大唐律法之公正,自然是不容褻瀆的。殿下英明。”
這些話是秦王李元興說的放,反正魏徵的人並沒有聽到李元興說過,只是魏徵告訴他這是秦王殿下的意思,律法必須公正,事情可以有陰謀。
魏徵的人離開了。
沒過多久,司法參軍重新回到了堂上。
這期間,百濟使節一直很平靜的站著,看到司法參軍出來,竟然還微微的點了點頭。
“聽判!”司法參軍站在大堂之上,在眾小吏站好位置的時候,大聲喊道。
金蔓青也站了起來,她的心思沒有那麼多,她只是想討回一個公道罷了。
“貞觀元年,大唐新律法之中,各使節正副使節擁有刑罰豁免權,除致人死亡、竊取大唐機密、藐視大唐皇室三大重罪之外,其餘罪行可依新唐律。代罰。代罰一,以使節團奴隸之外身份之人,代為受過。”
司法參軍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一下。
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