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做人學道家,做事學儒家。做人斤斤計較,就委瑣。做事好高騖遠,就虛浮。所以做人要大氣,做事要實在。大氣不是誇誇其談,而是豁達大度;實在也不是婆婆媽媽,而是腳踏實地。因此,我是主張儒道兼修的。就連墨家和法家,也都有可取之處。不過這也是後話。
現在說“天人之爭”。
天,就是自然。自然無為嗎?無為。自然界沒有自由意志,豈能有為?故天道無為。就連孔子,也說“天何言哉”(《論語·陽貨》)。可惜人不是天,人道也不是天道。人,既是自然的存在物,也是社會的存在物。“鳥獸不可與同群”(《論語·微子》),人的社會性比自然性更本質也更重要。所以孔子認為,人不能無為,也不能只講天道,不講人道。甚至明知事不可為,他也主張去做。據《論語·憲問》,有一次,子路在魯城的外門(石門)睡了一宿(估計是沒能趕在關門前進城)。第二天早上,看城門的小吏問子路:你從哪裡來?子路說,從孔子那裡來。那小吏說:啊!就是明明知道做不到,卻偏偏還要去做的那個人嗎(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可見孔子的“知其不可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