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香膏不是什麼難事,多教幾回就成了,錦雲算了算,等香藥坊開張,二樓賣香膏,最少也要確保顧客有多種選擇。 青竹嗅了嗅,然後道,“這香膏可比胭脂水粉好聞多了,敷在臉上還不用擔心弄花了臉,昨兒在遂寧公府,那些大家閨秀那麼喜歡這香膏,奴婢都恨不得明兒鋪子就開張。” 谷竹聽了重重的點了點頭,錦雲一個白眼翻著,“急什麼,那麼大一間鋪子,就賣這幾十種香膏?” 青竹和谷竹兩個互望一眼,她們自是知道鋪子不止賣這些,就是那些香也有不少了,可要裝滿一間三層樓,似乎遠遠不夠啊! 錦雲懶得與她們多說,直接吩咐幾個丫鬟幹活。 這邊錦雲的忙是腳不沾地,也不亦樂乎,那邊葉連暮去了老夫人屋子,屋子裡除了老夫人和李媽媽外,就只有兩個丫鬟了,葉連暮納悶的上前行禮,“祖母有急事找我?” 老夫人擺擺手,正給她捏肩的夏荷就福身下去了,老夫人從袖子裡掏出來一份奏摺,葉連暮很是詫異了回,祖母可從來不過問朝廷的事,怎麼今天會拿份奏摺,還是給他的,葉連暮忙上前接了,開啟一看,是份空白的奏摺就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祖母,你怎麼給我份空白的奏摺?” 老夫人嗔瞪了葉連暮一眼,“寫了字的祖母我也拿不到,這奏摺就是空白的。” 老夫人嘆息道,“溫老太傅昨兒回京,今兒已經傳遍京都了,他是皇上的親外祖父,當初被逼離京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回來了,肯定會再入朝為官的,即便他無意,皇上那兒也要做做樣子,溫老太傅倒是好說,官府原職就可以了,倒是溫大老爺,當年老太傅就對兵部侍郎的位置志在必得,舉薦他別的位置肯定不行,可侍郎的位置上有人,國公府雖然承蒙恩寵,可比之太后和李大將軍還差太遠,無論是誰都得罪不起,這份奏摺的難處……祖母相信你也知道,你祖父是重情義的,祖母也說不出來讓他裝病不管這事的話來,可你祖父心思重,權衡太多,反而不知道如何下筆了。” 老夫人話到這裡就止住了,國公爺無法下筆,空白奏摺又交到了他的手裡,什麼個意思不言而喻,讓他代寫,葉連暮頭大了,這麼左右為難的事,怎麼就丟給他了呢? 葉連暮何其空白奏摺,巴巴的望著老夫人,“祖父久經朝政都不知道如何下筆,孫兒該當如何啊,祖母就不怕孫兒一時任性,肆意妄為?” 老夫人嗔瞪了葉連暮一眼,“肆意妄為的事你幾時少做了?沒事就回去好好琢磨吧。” 葉連暮啞然,這是拒絕不了了,便拿著空白奏摺走了,等葉連暮出了門,王媽媽忍不住笑道,“看把大少爺委屈的。” 老夫人瞥頭瞪了王媽媽一眼,笑罵道,“你當我願意委屈他呢,太后和李大將軍再如何,到底不及右相,現在豎起的敵人是國公爺的,可最後是誰的,他心裡明白著呢。” 香藥房內,錦雲指點著夏兒,讓她把香木再切的更細些,讓冬兒把新制好的香拿地窖去收好,冬兒點頭應下,端起瓷甕就出門,才走到門邊上,門突然敲響,嚇了她一跳,忙開了門,見識是南香,忙笑喚了聲,“南香姐姐。” 南香輕撅了下嘴,“看你們忙的,連晚飯都不知道喊少奶奶回去吃,回頭餓著少奶奶了,看少爺不罰你們。” 冬兒抬頭看了看天色,“呀,都到這時辰了。” 青竹懊惱道,“真忘記了,感覺才過了一會兒呢,少奶奶,我們趕緊回去吧,少爺等急了又該訓你……訓奴婢們了。” 青竹說著,吐了下舌頭,差點說錯話了,錦雲哪裡不知道她話裡的意思,看看天色,真的有些晚了,便起身出了香藥房。 等錦雲回到正屋的時候,屋子裡壓根就沒人兒,飯菜也沒擺上,青竹回頭看著南香,南香嘟了下嘴,眨巴眼睛道,“少爺應該還在書房。” 谷竹端了水進來給錦雲淨手,挽月打了簾子進來,福身道,“爺說過一會兒再吃。” 過一會兒再吃?錦雲聽著這幾個字眉頭皺了,是過一會兒一起吃,還是她不用等他了先吃,他過一會兒再吃? 有什麼事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他不餓,她可是餓了,錦雲正要吩咐青竹端飯菜上來,結果張媽媽先開口了,讓丫鬟端碗粥來先給錦雲墊墊肚子,意思就是讓錦雲等葉連暮一起吃,錦雲扯了下嘴角,擺手說不用了,然後邁步出門,親自去書房請人吃飯。 書房內,趙構正稟告些什麼,葉連暮則坐在那裡翻看著奏摺,點點頭,“這些差不多夠了,你下去吧。” 趙構行了一禮,然後縱身一躍就消失在了書房內,錦雲張大了眼睛,也沒瞧見他是從哪裡消失的。 葉連暮瞅著錦雲,“你怎麼來了?” 錦雲見他沒有起身的意思,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