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好意思的追問,“夫人瞧中哪一隻簪子?” 錦雲把簪子擱小攤子,正要說話,突然後腦勺被砸了下,錦雲輕啊了一聲,然後捂著後腦勺回頭,看是誰故意扔她,青竹往地上尋,指著一粒花生米道,“是誰扔的花生!” 路上行人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再一轉眼,那裡花生米都被人給踩成碎粉了,錦雲想估計是無意的,便沒在意了,繼續說話,“這簪子我全要了,另外我……。” 然後兩粒花生米又出現了,一粒正中錦雲的腦門,另一粒扔偏了些,落在了小攤子上上,錦雲眉頭隴緊了,珠雲氣的瞪圓了眼睛,氣呼呼的轉了什麼,正要大聲叫哪個不長眼的,就見那邊窗戶敞開,一把玉扇先出現,然後再露出一張臉,長的還算周正,只是眼神有些飄忽,臉色泛黑,像是縱慾過度的人,“花生米是本少爺扔的,本少爺看中你了,要納你做本少爺在京都的第一房小妾。” 赤果果的調戲,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的調戲,珠雲氣的頭頂都冒青煙了,青竹更是咬緊了唇瓣,抬眸望葉連暮那邊的窗戶望去,只是這會兒哪裡還瞧的見人,青竹張口欲喊人,那邊啊的一聲傳來,下一秒,那個出言調戲錦雲的男子就被人從樓上扔了下來,四仰八叉的趴在了錦雲跟前,直嗷嗷的叫疼。 珠雲從懷裡拿了一小碎銀子給了旁邊的一位老婦人,把她小攤子上的半架豆腐搬了過來,嘩啦一下全倒在了男子身上,然後把木板一扔,呸了一聲,走到錦雲身側站著,怒目而視。 青竹直勾勾的看著珠雲,她還從來不知道珠雲這麼利索過,這男子從樓上被扔下來沒兩個呼吸的功夫,她就把豆腐砸了過來,她都被怔的不知道做什麼反應了。 男子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只是胳膊才撐起來,葉連暮就從窗戶跳了下來,一張臉佈滿火氣,邁步朝錦雲走過來,那邊一個小廝擠過來,扶起地上的男子,惡狠狠的瞪著葉連暮,“你敢打我們少爺,你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 窗戶處,又一道身影飄下來,有些神情怕怕的看著葉連暮,“葉兄,讓你胡亂出頭,指不定打了某位大人物的公子了,趕緊逃命去吧。” 說完,又轉了頭,怯怯的問道,“你們家少爺是誰?” 小廝扶起男子,男子口吐鮮血,早沒那個氣力說話了,小廝挺著了背脊,“我們少爺是刑部右侍郎的親侄兒!” 珠雲見小廝那麼囂張的樣子,忍不住哼了鼻子,譏笑道,“真是狗仗人勢!” 四下全是瞧熱鬧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指指點點的,錦雲手裡還拿著簪子,聞言也忍不住笑了,那邊俊美男子扭眉了,這女人真奇怪,人家調戲她,她竟然還笑的出來,“你笑什麼?” 錦雲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沒有這麼厲害的舅舅。” 葉連暮,“……。” 俊美男子搖著玉扇,掃了眼那男子,葉兄那一腳下了狠勁的,踹的他到現在呼吸還在打顫,不在床上趟個十天八天的絕對好不了,葉兄今兒真奇怪,之前在大街上皺眉嘆息,瞧見人家調戲良家婦女,他二話不說就衝到隔壁屋子揍人了,他都有些糊塗了,這女人是誰啊,尋常大家閨秀可沒誰在小攤子上買首飾的。 俊美男子見錦雲愁眉苦臉的,正要勸慰錦雲兩句,就聽那邊小廝扶著男子道,“你們最好識時務給我們少爺跪下來磕十個八個的響頭,我們少爺心軟,沒準會留你們一條全屍!” 錦雲懶得玩了,眸光清冷的掃了那主僕一眼,“希望你舅舅還敢認你,來人,把他給我吊城門上去。” 人群裡,兩個黑衣暗衛走出來,望了望葉連暮,葉連暮一揮手,兩個暗衛就過去拖著那男子走了,俊美男子上下掃視錦雲,“你真沒厲害的舅舅?” 葉連暮皺著眉頭擋住男子,“她真沒有。” “那她還敢這麼囂張,刑部右侍郎官拜二品,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珠雲掩嘴笑道,“我們少奶奶有個非常厲害的爹和一個厲害的夫君。” 俊美男子瞅著那小攤子上的木簪子,再看看錦雲頭上只兩根存樸的白玉簪子,挑了下眉頭,很不信,真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