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家裡也不少他這口糧食。”
新任的縣令李新讓蕭颯代寫一份關於滬定防務的陳條。
“他不是帶了兩個師爺來嗎?”沈穆清見蕭颯這兩天一直在琢磨這事,吃不好睡不好,不禁嗔怪,“那些師爺幹什麼去了?”
“一個是做刑名的,一個是做錢穀的。”蕭颯繼續低頭寫著,“沒有懂防務的。父母官能用心,也是百姓之福。我們也可少操些心。”
沈穆清走過去給他磨墨:“你也早點睡吧,都瘦了!”說著,摸了他的臉。
蕭颯寫不下去了,抱了沈穆清在膝上:“別去錦州了,我讓龐德寶把悅影接回來!”
熱氣撲在沈穆清的脖子上,讓她顫慄起來:“我想孩子了!”
蕭颯在沈穆清的耳邊低喃:“可我想你了!”
……
最終沈穆清還是沒有去成錦州。
倒不是她捨不得與蕭颯的這片刻分離,而是明霞和凝碧回來了——兩人帶了時靜姝的信來,英紛婉言拒絕了與區家的親事。
沈穆清想到她常囔著要“自梳”的事……只怕是一時還想不過來。
既然英紛跟自己說實話,她也就不勉強她,暫時把這件事放了下來,問了明霞家裡的情況。
“……時姑娘成親,時家雖然送了賀禮來,但只來了一個叔伯的兄弟送嫁。不過任公子來了很多朋友,婚事還算辦得熱鬧。”
沈穆清不禁有幾分傷感。又問了沈箴的身體狀況。
“天天走步,人很精神,偶爾去閔先生、袁大人那裡串門。興致好了,還會知道舍哥寫字——如今舍哥在國子監讀書呢!”
“那你們回去可有人議論過我弟媳閔氏?”
“陳姨娘說未來的奶奶是個溫柔敦厚的人。”明霞笑起來,“時姑娘也說未來的奶奶眉目清秀,以後一定是個大美人。”
大美人……又想到大舍那謹小慎微的樣子……也不知道兩人能不能合拍。
但婚姻的事很難說,也許外人看著不合適,兩人卻正是投緣。
念頭閃過,沈穆清笑了笑,遣了明霞退下,跟凝碧說了與房家的婚事。
這件事時靜姝已告訴了凝碧,凝碧早已想好了答案,紅著臉低了頭:“就怕房家嫌棄我。”
沈穆清聽了暗暗點頭,又叫了明霞來。
聽說是嫁給銀良,明霞臉色緋紅,低聲地應了一句“全憑奶奶做主。”
沈穆清看著這事有戲,讓蕭颯去問銀良。
可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的道理,銀良也只是紅著臉應了一句“全憑爺做主。”
銀良是家生子,娘、老子還在臨城的田莊裡管事,蕭颯少不得把這件事稟了老太爺。
大太太知道凝碧和房添福的日子定下來了,帶著悅影回來。
蕭颯親自去城門接悅影和大太太,悅影一看見父親,就立刻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摸樣。
大太太撫著頭:“哭得我沒安寧的時候。”神色間果有幾分倦意,“還好有常惠幫我哄著她,要不然,我就給她請個奶孃了。”
站在轎旁的常惠嘿嘿笑:“大姑娘是個坐不住的人。”
蕭颯望著女兒扁著的嘴,心痛得不得了:“穆清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快回去吧!”
大太太伸出手去,準備把悅影報上轎,悅影卻緊緊地摟著蕭颯的脖子不放。
“我抱她回城吧!”蕭颯捨不得放開女兒軟軟的小身子,“她也很長時間沒見我了。”
大太太也心痛悅影,想了想,讓人給悅影披了件斗篷,由著蕭颯抱她回了蕭家。
一路上,有認識蕭颯的人和他打招呼,望著他懷裡的孩子,不時有人露出揶揄笑容。
回到家,沈穆清早在門口等,悅影看見母親,又撲到了母親的懷裡大哭起來。
沈穆清抱著孩子屈膝給大太太行了禮:“讓您操勞了。”
大太太忙扶起她:“說什麼呢?她可是我親孫女。”
這是大太太第一次在沈穆清面前說起這種血緣關係。
沈穆清嘴角微翹。
大太太是真心實意地對自己,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吧!
一家人進了屋。
沈穆清把凝碧和房添福的事細細地說給大太太聽。
知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大太太笑道:“我也賞一百兩銀子給她添箱吧!”玉簪聽了就從荷包裡拿了一百兩銀票出來。
沈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