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又往往取決於催眠人和被催眠人的精神控制力之落差。
邵易宇正在跟柱子激烈打鬥,處於精神亢奮狀態,蘭花哪裡能將他催倒。
這時老頭冷哼一聲:“讓我來吧。”
老頭也是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手勢,邵易宇卻跟著他搖晃的五指魂蕩神移,眼皮沉重,邵易宇內心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不好。趕快閉上眼睛。”
眼睛是閉上了,但此舉反而加快了邵易宇的睡眠,頭一歪,立刻不醒人事。模糊間聽到老頭命令到:“將他送到幫派的準備間,明天拿來跟那批小鬼們一道活祭。”
第十四章 邪教神蹟
第十四章邪教神蹟
“說,錢是不是你偷的。”一個老師當著全班所有學生的面將一個小女孩拖到講臺。
小女孩怯生生地說道:“不是我偷的。”
老師大聲吼道:“不是你偷的又會是誰偷的。你和你妹是孿生姐妹,可你妹妹學習成績全年級第一,即是班長又是年級大隊長。所以我才放心將班費交給她保管,她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回家,也只有你天天跟她在一塊,連睡覺都在一張床上,不是你偷的還會有誰。”
遇到如此自負糊塗的老師,小女孩不知如何回答,又或者她知道無論怎麼回答都是沒有用的。
下面所有的學生都開始竊竊私語:“原來她就是那個賊。”“她就是那個小偷啊。真可惡,連班費都偷。”“當然了。她學習成績不好,肯定是不好好學習,把腦筋都用到如何做賊上去了。”
聽到下面學生的議論,老師的脾氣更加暴躁,拿出一根教鞭:“還不肯老實坦白。———把手伸出來。”小女孩知道老師想要幹什麼,但又不得不伸,白嫩嫩的小手剛一伸出,老師一教鞭就抽了上去,立刻現出一道紅印,小女孩泣不成聲:“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
“還嘴硬,今天不打看來你是不肯說了。”老師的教鞭一下、一下發瘋似了連續抽打,教鞭與皮肉相擊的“啪、啪、啪”聲響徹整個教室,中間夾雜著小女孩的痛哭聲。
下面除了一個跟臺上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趴在桌上跟著痛哭不止外,沒有一個學生對小女孩表示同情,反而個個開口罵道:“小偷、小偷、小偷、小偷。”
而邵易宇就是其中一員。
第二天放學,邵易宇經過教師辦公室,聽到裡面有人在爭吵:“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女兒偷竊的。你當然這麼多小孩的面如此打她,小朋友個個都認為她是個賊,你讓她以後在班上還怎麼呆?怎麼學習?”
班主任生氣道:“黎先生。我是好心好意在替你教育女兒。這錢是小事,可從小偷針,長大偷金。現在也許她在班上抬不起頭來做人,可為了她今後,我身為老師,身負育人之職,我不得不這麼做。”
邵易宇知道黎先生就是黎美兒和黎麗兒的老爸,他不過是自己父親邵聰手下的一名工廠技員,平時老實本份,但也木訥沒用。聽到老師這麼說,態度又軟了下來:“假如這錢不是黎美兒偷的呢?”老師哼了一聲:“錢是在你家掉的,反正不是你二女兒黎麗兒中飽私囊就是大女兒黎美兒偷偷據為已有。黎麗兒成績這麼好,總是年級第一,又是大隊長,你總不會讓我認為是她乾的吧?”
一個是大女兒,一個是二女兒,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但到底還是手心的肉多肉厚:黎麗兒成績這麼好,今後也一定比姐姐有出息,黎先生只好丟車保帥,嘆了口氣反而跟老師握手:“多謝老師費心了。”
邵易宇卻停在窗外呆住了,黎先生的那句話如五雷轟頂,一直在腦海中久久迴盪:“假如這錢不是黎美兒偷的呢?”
小學生對老師的這個神聖職業的盲目崇拜讓自己根本沒用自己的腦子去考慮過這個問題,也從來沒有去想過:“假如這錢不是黎美兒偷的呢?”
才走幾步,只見黎美兒一個人縮在角落裡默默流淚,邵易宇想上前去安慰她一下,她卻更加縮成了一團,條件反射似的喃喃自語:“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邵易宇掏出一塊手帕給她。她愕然抬頭,不相信地看著邵易宇。
正在這時,黎先生出來了,黎美兒以為父親能為自己做主,滿懷希望迎了上去,哪知父親當著老師的面將黎美兒狠狠一扯:“小東西,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黎美兒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徹底地絕望,失聲大哭:“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
哭聲越來越遠,這種不光是距離上遠離了自己,時間也漸漸讓它消失,但有時候人的思維就是如此奇怪,總是在一些特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