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見到他,他一見到我,我們兩人心中所想的事,分明全是相同的 我們全想起了那件不愉快之極的事情來,所以我們兩人,都不約而同,皺了皺眉。
我道:“藤澤君,你怎麼知道我來的?”
藤澤雄是一個極其能幹的成功型的人物,可是這時,他卻顯得有點手足無措,他道:“我……我不知道是你,衛君,你登記的名字 ”
我道:“我用英文名字登記,那樣說來,你不是來找我的了?”
藤澤雄有點尷尬:“我的確是來找你的,我可以進來說話麼?”
我側身,讓他進來,還有一個人,貌樣也很精靈,藤澤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助手山崎。山崎君,這位衛君,是最傑出的冒險家和偵探,是我最欽佩的人物。”
日本人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善於奉承他人的民族,但是我倒相信藤澤對我的恭維,是出自內心的。那位山崎先生,立時來和我熱切地握手。
我道:“你還沒有說為甚麼來找我?”
藤澤搓著手,看來好像很為難,但是他終於不等我再開口催促,就說了出來:“衛君,有人委託我,說是受到跟蹤和威脅 ”
他才說了一句,我就明白了。
我吸了一口氣,打斷了他的話題:“鈴木正直!”
藤澤點了點頭:“是他。既然他所說的跟蹤者是你,那麼情形自然不同了,鈴木先生是工業界的後起之秀,他的為人我恨清楚,他是一個極其虔誠的佛教徒,我不明白你為甚麼要針對他而有這一連串的行動。”
我聽得出,藤澤的話,雖然說得很客氣,但是事實上,已然有責備的意思。
我聳了聳肩:“我不和你說假話,我為甚麼要跟蹤他,連我自己也不明白,而這正是我要跟蹤他的原因。”
我的回答,聽來好像很古怪,但是像藤澤雄那樣的人物,他自然是可以知道我話中的真正意思的。
在他皺著眉的時候,我又道:“或許你去問鈴木,他比我更明白得多!”
藤澤不出聲,過了好久,他在問我可不可以坐下來之後,坐了下來,又是好半晌不出聲。
我望著他:“你不妨直說,如果你看到的不是我,那麼你準備怎麼樣?”
藤澤道:“我會向他解釋跟蹤威脅所構成的犯罪行為,勸他及時收手,趕快回去,別再來騷擾鈴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