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若望笑容可掬地道:“微臣與皇上都十分相信娘娘一定能將宴會辦好,又何需微臣在一旁指手劃腳?”
我微微一笑,又有點擔心地道:“那不知……英使覲見之時,將採用何種禮儀?”西方國家應該會十分抗拒三拜九叩的禮節吧。
湯若望也頗有些擔心地道:“這的確是個讓人為難地問題。”
這時順治從暖閣中出來,“什麼事這麼為難?”
湯若望忙又鞠躬,起身後道:“微臣與皇后娘娘正說到
見皇上之時要採用什麼禮節,是依照他們的風俗,還 習慣。”
順治想了想著:“有道是入鄉隨俗,他們到了咱們的地界,當然得按照咱們的習慣來。”
我與湯若望對視了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不同意的看法,湯若望顯然還有什麼別地重要的事情,又聊了一會,便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我看著順治問道:“湯瑪法除了編時憲曆還有別地事情要做嗎?”
順治神秘地笑道:“這可是秘密。”
我笑了笑不再追問,只是憂心地道:“西方國家的風俗習慣與我大清不同,我怕他們不會願意行跪拜之禮。”
順治的臉瞬間變得嚴肅,“雖說是要盡力配合他們的習慣,但也不能置大清的禮法於不顧,否則就算我同意,下邊地大臣們也不會同意 地。”說完他又冷哼一聲:“這次逼著他們跪,以後,我要讓他們心悅誠服的跪!”
看著他堅定的面龐,我嫣然一笑,“有你在,一定會。”
當天晚上,順治留宿坤寧宮,只是抱著我,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我早早便起來,卻還是沒趕上送順治去早朝,隨後我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合計著該如何舉辦宴會,接待外賓,西餐比較好吧?讓襲人去叫盧山,我則想著牛排的做法。
不一會,盧山來了,我問道:“不知盧師傅聽沒聽說過‘牛排’這類菜式?”
盧山皺著眉想了半天,才搖著頭道:“不知是用何種原料、何種方法烹 而成?味道如何?”
我想了想道:“用切得厚厚的牛肉煎制制或烤制而成。”
盧山道:“是與蒙古烤肉的做法一般嗎?”
我搖搖頭:“遠比那精緻得多。”我試著將自己吃過的牛排口味告訴他,又跟他說了大致的調料和配菜,盧山聽後迷惑地道:“娘娘,不知那西蘭花是種什麼花?與玉蘭花同種嗎?那個……番茄又是什麼?還有,奴才也從未聽說過什麼黑胡椒。”
啥?現在這些個東東還沒被引進中國嗎?
“嗯……那西紅柿?”我試探地問,或許是名字不同所以他不知 道。
盧山再次皺著眉說:“這個奴才也未聽過,奴才只聽過柿子和番 柿。”
……那個番柿,應該就是了吧。
“現在宮中可有番柿?你去找來讓本宮瞧瞧。”
盧山點了點頭,轉身退下,襲人不由得奇道:“主子,您想做什 麼?”
“做西餐!”
“西餐?”襲人想了半天,“是什麼?”
我露齒一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過我估計襲人是不想知道的,一柱香之後,她不得不苦著臉跟在我身後朝坤寧宮的小廚房走去,一路上她不停地宣揚廚房“滿是油煙、雜亂無章”,可惜,我就像沒聽到一樣。
半路之上,遇見了手中拿著兩個番茄的盧山,盧山見到我,也不行禮,直接將兩個番茄遞到我面前道:“娘娘,這個就是番柿。”
我拿過一個,聞了聞,嗯,香香的,咬一口,酸甜多汁,純天然的綠色食品,比後世用農藥喂出來的菜好了成千上萬倍。
我一邊吃著番茄一邊繼續朝小廚房進發,盧山也嚇了一跳,不停地用眼神詢問襲人,襲人只是垮著肩跟在我身後,並不言語,大概是……對我無語了,呵呵。
走到小廚房跟前,我突然站住,回頭問道:“這個月底,英國的使節將會抵達大清,皇上交待本宮佈置宴會的細節,既是宴會,第一項要研究的,自然是菜式了,所以本宮才會出現在這,明白了?”
襲人微微點了下頭,盧山則道:“娘娘想準備什麼菜式吩咐奴才做就行了,何必親自來此。”
我搖頭晃腦地笑道:“剛剛與你說的‘牛排’,就是本宮想準備的菜式,可咱們都不知怎麼做,所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指著盧山,“你做,本宮指導!”
盧山一聽做菜,立即雙眼放光,麻溜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