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瞳似乎仍嫌不過癮般,在某人傷口再撒一把鹽,“我是不知道你忙著受傷的時候有沒有時間觀賞修兵擔憂的眼神啦,不過你家副隊長真是太壞了,自家三席不關心,老是看我這個半根頭髮都沒有傷到的人,害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你!”不甘心看著檜佐木修兵果然擔憂的目光都在完整無損的淺草瞳身上,她呢?為了他而戰的自己呢?他為何不看自己一眼……
“你以為以喜歡的名義,便可以隨意扭曲別人的意願麼,從你同意拿修兵作為賭注開始,你就是個輸家了。”徹底擊潰她的妄想,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失去興致的淺草瞳起身,用隱隱泛著紫光的赤琉抵住她的喉嚨,“最後一次問你,認不認輸。”死了,便再沒有任何東西可輸了。
“你……”伊藤清玲氣得發抖地瞪向她的敵手,發現她眼中那抹令人窒息的殺意,而那把多次刺穿自己的斬魄刀那令人恐懼的冰涼正抵著自己的喉嚨,只要它的主人心念一動,它絕對會刺穿自己的喉嚨,就如之前。
“我認輸……我認輸了!”帶著不甘的女聲響徹整個校場,伊藤清玲看到某個惡魔滿意地把她斬魄刀上的血甩掉,彷彿不願沾上汙穢般,轉身離開。
“那麼伊藤三席,慢走不送,大門在那邊哦。”也不管後面的人還有沒有力氣爬起來,淺草瞳笑嘻嘻地拉著檜佐木修兵直接翹班離開。
“……淺草還是跟以前一樣啊。”吞吞口水,清音看著狼狽不堪的伊藤清玲在地上躺了很久後才有力氣顫巍巍地爬起來,猶如鬥敗公雞灰溜溜地離開十三番。特意留手讓伊藤清玲有力氣爬走麼,清音總算了解某人睡了那麼久後折磨人的手段越發高超。
一旦同意對練,雙方打鬥外人不得干涉,而瀞靈廷不成文的規定是,下席席官如果在接受上位席官挑戰後打敗上位席官,不承擔任何責任。而淺草顯然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下手沒有半分客氣。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她,這是所有觀看這次比試的十三番席官和隊員們唯一觀後感。
“兄長大人,淺草大人說今天晚上她去流魂街訪友……不用等她吃飯了。”偷偷嚥了咽口水,露琪亞看著仍舊一臉平靜的朽木白哉,怯怯地轉述淺草瞳下午臨走前交代她的話。
“怎麼了。”將露琪亞躲閃的眼神收入眼底,朽木白哉在餘光掃光身旁空著的位置後,淡淡出聲。
“是,事情是這樣的……”還沒被某人逼供便乖乖將下午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露琪亞在心裡暗暗替淺草瞳祈禱,淺草大人,不是我不想幫你扛著,但在兄長大人面前我真的扛不住啊……
“阿……阿嚏!”夕陽斜近略有些老舊的木屋裡,某人剛剛坐下便開始打噴嚏,摸摸自己的鼻子,不曉得被誰惦記著的淺草瞳一臉無辜地看著眼前兩人。
“……說吧,特地跑來找我們有什麼事情。”有些不爽地瞥了右臉臉頰微微有些發紅的淺草瞳一眼,墨歌直截了當地發問。嘖,居然被個女人扇耳光,莫非睡了十五年睡傻了麼。不過,估計那個女人現在也沒好日子過了。
“嘖嘖,十五年不見,火氣還是那麼‘飽滿’吶。”看著穿著平民服裝匿居亂區的兩人,淺草瞳有些歉疚,緩緩勾起一抹笑意,“有興趣去現世生活麼?”
“如果你不需要我們去,我們不會去。”知道淺草在想什麼,淺舞淡淡出聲。在那次墨歌空鶴兩人被襲後,判斷對方已經摸清她們底細的淺舞即刻捨棄一切,斷掉所有線索,和墨歌帶空鶴姐弟隱姓埋名到北流魂街,按淺草之前的囑託,直到姐弟兩人長大成人,才將他們送回西流魂區,她們則隱居在此,直至一月前淺草的靈僕奉命前來替墨歌療傷,才知道淺草竟昏睡了十五年。
她們兩人本來便是該死之人,所謂貴族身份也早已消亡,即便之前在淺草幫助下過著奢侈安逸的生活,卻不代表她們吃不了這些苦。跟隨她也是她們兩人的選擇,所以,對於她們,不必愧疚。
“好吧,我需要你們去現世,做兩件事情。淺舞,志波一族的穿界門,你會用麼。”十五年前作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料想在海燕死後志波一族必定徹底落沒的她,讓淺舞墨歌照顧年幼的空鶴姐弟直至成年,並設法找出志波一族穿界門,在必要時帶他們逃亡到現世找夜一他們求助。
“當然,你想讓我們做什麼,說吧。”隱隱勾起一抹笑意,淺舞看著淺草瞳變戲法般從懷裡掏出一大一小兩個袋子,並從袖裡取出一卷卷軸。
“這個,是你們去現世的盤纏,也是你們做第一件事的經費。”將她剛剛從璃那裡取出的一袋金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