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戀次錯愕地看著被拆了一半牆的隊長室裡,自家隊長正愣愣地坐在危牆邊的辦公桌前看照片。正想上前看下自家隊長是不是被砸傻,卻看見朽木白哉將一疊照片慢條斯理地撕爛,扔到廢紙簍後雙手一指,冷清嗓音直接捨棄吟唱,“破道之四,白雷!”
於是,阿散井戀次一臉呆樣地看見他家隊長華麗麗地用一個鬼道滅掉原本殘缺不全的牆。望著室外顯得有些空曠的好風景,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他剛剛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戀次,今日之內修好它。”銀白風花紗揚起,還沒等戀次發傻完,冷清身影已然離開隊長室。
這算怎麼回事?前輩跟朽木隊長真的吵架了麼?
Stranger In The Night
“若問閒愁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飛絮,梅子黃時雨。”將喝完的酒瓶往崖下一丟,果然在不久後聽到下面傳來酒瓶粉身碎骨的聲音。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出神地望著夕陽下的瀞靈廷,平靜而祥和,似乎那些數千年來從不間斷的腥風血雨,傾軋爭鬥,不曾有過。餘暉仍舊柔和而令人感覺溫暖,卻又隱隱帶了些許血色般隱晦的不祥,像極了許多年前,她和柳生在大戰前,最後見過的那抹殘紅。
她是不是,根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呢?也許,很久很久之前,她便該和夜一一同離開,隔絕了,離開了,也許,也便不會再有任何羈絆的延續。
望著遠處三三兩兩的死神結伴回隊舍,溫酒入喉,暖了身,卻抹不去心中那抹微涼的寒意,突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地方,耗費百年的光陰。
她為什麼會以為,一切,都可以不變?為何仍舊固執地認為,那個男人,仍和當年那名少年那般,繁華自落,不沾凡塵,仍保有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苦修三十年的決心?仍會如當初般,一直愛著她?
搖搖再度空了的酒瓶,第一次發覺自己酒量其實還不錯,將酒瓶隨意一甩,直接躺下的她滿意地再度聽到酒瓶摔得粉碎的聲音,恩,跟什麼東西的聲音很像呢。
“雙殛麼,這個地方還真的是塊容易挨劈的倒黴聖地。”她記得有很多次大戰,都是在這裡進行的。望著在餘暉下猶如被烈火染紅的天際,有些迷惘。也許,當初她該隨藍染走的,然後趁機回到幻域,那樣,她便什麼事都不會知道,也便不會知道當年原委後,捨不得離開。
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主人,會著涼的。”紫色身影漸漸浮現,幫千葉頂班的紫盾淡淡提醒獨自躺在崖邊吹晚風的千葉。
“沒關係。不好意思,讓你替了我半天,下午沒什麼事吧?”知道來人是誰,千葉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一切正常,主人……下午曾感覺到白哉大人的靈壓在辦公室外停留過,不過他似乎知道你不在那裡,不久便離開了。”說到這裡,紫盾不禁微微蹙眉。她和蒼和千葉定契約後,兩人都能近乎完美地複製千葉的容貌言行和靈壓,但是朽木白哉似乎每次都能準確辨別誰是真正的千葉。
“切,他剛好路過而已,不用安慰我了。走吧,去吃飯了,我餓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最後望了望朽木宅的方向,喃喃低語,“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苦澀一笑,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小女人罷了。
朽木宅
“……我吃飽了,失禮,先告退了。”實在沒有眼看某人趁著千葉姐不在,膩在兄長大人身邊獻殷勤,雖然兄長大人不曾有半步猶豫退讓,但是,顯然千葉姐還是誤會了。
望了望千葉姐空蕩蕩的位置,將竹箸放下,接過侍女的毛巾的露琪亞決定還是再跟戀次去找下千葉。聽戀次說大哥和千葉姐兩人今天下午在六番隊吵架,連牆都拆了,作為監視,咳,和戀次一起見證了大哥這半個多月來優良表現的她,很有義務和責任告知千葉姐真相的。
“露琪亞你胃口不好麼?”溫柔地問著白哉非常重視的妹妹,椛想留下好印象。
“是的,椛殿下,失禮了,告辭。”無可挑剔地行了禮,接過袖白雪正準備出門,卻意外地看到管家領著一個死神步入大廳。
“朽木隊長,”向來溫文儒雅的上杉立羽冷淡地行禮,“千葉隊長近期公務繁忙,作息較亂,怕‘打擾各位’,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直接在番隊宿舍休息,特遣我來告知各位,並請老管家不必為她等門。”朝一旁微微閃過訝異神色卻仍舊保持風度的老管家微微頷首,上杉立羽顯然很清楚千葉特意讓他來告知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