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3 / 4)

小說:唐寶襲音 作者:匆匆

件都省略了。為了這個,寶襲自我安慰得笑了很久。然後,無人分享,繼續無聊。

飄浮是個奇異的事件,不管怎麼動都乖乖還在原處。不是不能移動和走路,只是……也許相對於這裡來說,所有的變化都是太小。寶襲也曾經無聊到了一定的地步,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反正不會餓不會渴不會累,走又何妨?

可是大概走了很久很久,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心累了,躺下呼呼大睡。一睡便又不知道何時,而在醒來,居然所有的一切,沒有半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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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夏過,轉眼又是進秋了。

滿院的樹葉都開始發黃,蓉蓉今天出門,一挑簾子,便又是一地的落葉殘景。樹上的葉子一天少似一天,院子裡花兒開得也越來越少。秋風又是冷了,夏衫被鎖進了櫃子裡,換上秋裝卻仍然在早晚感覺到了冷意。

站在廊子下瞧著晚夕楞了許久,直到秋兒快步從院門轉了進來,笑道:“三郎回來了。”

又是這個時候就回來了麼?

蓉蓉看天色,又是才過值時。再抬頭,已經見碧袍錦服的英挺青年自曲徑而來,大步流星的履趾在看到蓉蓉幾百天如一日的表情後,閃過了一絲陰霾,而後便大步進了屋子。冬兒已經出落得眉目清秀可人,領著兩個公主新給的小婢服侍三郎梳洗更衣。待換上家居服後,便見三郎又轉進內室去了。蓉蓉一直在外面等了一刻鐘,才輕咳了一聲挑簾進了裡面。

屋裡已經有些暗了,霧濛濛的只看到個大致的影子。蓉蓉沒有往那邊看,只行到最熟的地方,摸出火絨,打亮了一室的燭影。轉眼處,看到了三郎坐在床邊,拉著已經昏睡了近兩年的娘子。沒有如初見時的急哭怒吼,只是靜靜的看著。彷彿娘子根本不是得了無法可治的頭疾,只是平穩的睡去。一天不覺得什麼,一個月這樣過去,也不覺得什麼。可三個月過去了,半年過去了,一年過去了,一年半過去了。三郎依舊如初時那樣,讓娘子這樣不生不死的躺在正屋、他的床上。然後每天過來看著她,有時候說說話,而更多的時候則是這樣靜靜的看著。蓉蓉知道娘子很美,可是在曾經的主子府裡,再美的容貌也不是沒有見過。娘子的模樣在正經官家裡自然算是稀有的,可在歌姬舞娘堆裡並不是不可得的。再美的人兒,病了,便不會再有憐愛。便是時長,也不過幾日一月。總會有更新的人來,雖然不是更美,卻總是活色生香,軟語溫存。看得到、摸得著,會說話、可以相伴。可娘子嗯?不吃不喝,就這麼一睡便是兩年。什麼也做不了,哪怕話也不能說上一句。可三郎就這樣守著她。天天看著!

蓉蓉原本是極不喜歡這位三郎的。少年心性,得到了喜歡的自然萬般疼愛。可歲月時長,誰又能保證得了以後會如何?而最重要的是,娘子並不喜愛,所有的親熱變成了一種另樣的折磨。可三郎竟然絲毫不覺,依舊我行我素。那種感覺蓉蓉沒有經歷過,卻知道很糟糕。為此厭惡!卻無法在一天天的歲月堅持中保持下來。

她不明白三郎為什麼對娘子這樣執著?

執著到不肯收一個服侍的屋裡人。不肯聽世子的勸去相看準備續娶的事項。鄭家的那位娘子仍然在等著三郎,畢竟全長安的人都知道了,溫娘子原是有疾的。說不準哪天便會犯了,然後人事不知。所以虞國公當初哭得那樣傷心,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妹妹出嫁,去別家受一點點的氣。可是聖人有命令,還是嫁了。婚後日子如何?無人得知。因為程三從來沒有把夫人帶到外面來一次,夫妻感情如何,外人無從得知。可這兩年的時光,卻似乎證明了所有那些無法宣之於口,便是說出也只是空話的事實。

三郎、是歡喜娘子的。

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有這樣的定論。

晚食上,盧國公府人口依然那樣。

庶出的孩子沒有上席的資格,哪怕又添了兩個小郎,也都只是在齊氏和李氏的小院中用餐。盧國公府正院的餐案上,依然只有盧國公、世子鄭氏、程三郎以及今年已經十四和十三的程伯雲、程伯獻。

餐食默默,而後盧國公無言吩咐,各自歸院。走待中庭時,程處默把三弟拉住,拽到了自己的獨院書房。

知三弟在那事上的性子,所以也就不繞彎了:“還有幾天便要進八月了。弟妹的後事,三郎覺得該如何辦?”太史令說得明白,永徽六年的八月,便是溫二孃的大劫限期。見三弟不語,程處默擰眉:“這兩年,汝愛怎麼守著她,為兄的都不管了。可如今人要走了,總不能不準備吧?這是三郎的事,三郎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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