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家嫂如何處置?”
“按規矩來便是,有什麼可商量的?”三弟的話越發的少了,看得穩重大氣,卻讓程處默心疼。“那以後嗯?”
“以後如何?”程處弼象是不明白長兄話裡意思似的抬起了頭:“照規矩服喪一年,而後自然會續娶。兄長家嫂不是都屬意那鄭蘭娘麼?便娶了也無妨。到時候該下聘該如何,照規矩來便是。”
又是照規矩來。程處默氣得心肝疼:“三郎都耗了人家兩年了?無論如何,也能吱個聲,表個態。”幾番鄭家有宴請他去,一概推之。把個程處默夾在中間,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話聽得好沒道理了。程處弼抱腕看兄長:“吱什麼聲?吾妻還沒嚥氣,她就一直等著要來做填房麼?有這麼盼著別人死的麼?存的什麼惡毒的心思?這樣的婦人有何好?難不成兄長覺得吾只配要這樣的婦人了不成?吾就是不吱聲怎樣?再過一年,一切為安。難道這長安上下,吾程三便尋不上一門當戶對的小姑嫁娶了不成?”
長長一套,堵得程處默沒話說。待回到屋裡,不免和宜娘嘮叨:“吾看三郎是讓那個溫氏給迷暈頭了。就那麼半死不活的也愛得要死。誰不知她是死定了的,怎麼倒變成別人盼著她死了?”一句話裡好幾個死字,聽得鄭氏直皺眉:“別勸了,也彆氣了。兩年了,還有什麼看不透的?三弟是個痴情性子,喜歡了便是這樣的。溫氏福薄,也是她的命數。何苦為個將死之人和親兄弟扯氣。由著他吧,他愛如何便如何?兩年都熬過來了,還差那一年半載麼?”
“吾是說這個理。就是看不慣那個溫氏。”末了一句,說得到底有些膽虛。瞟瞟外頭屋裡服侍的那兩個婢子,一肚子的氣悶卻不敢言語。自溫氏病了後,公主的脾氣越發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