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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食進的頗簡單,天氣太熱都沒有胃口,只是冷淘與幾樣點心瓜果爾。
長安人好肉食,連帶點心中亦多帶葷油,熱著還算酥香,一冷了便生出膩來,寶襲只象徵性的吃了一塊,倒是這家鋪裡的冷淘做得頗不錯。湯碗也精緻,淨白甜瓷的底色映著加了碧色的槐葉湯餅,淺淺的湯底清亮映人,因是招待女客,各碗上還取巧性的灑了幾片花瓣。讓人一看便有食慾。
“聽說二孃好廚?”清河本沒什麼胃口,可見這個溫家小娘子吃的頗香甜,也來了些許興致。
寶襲笑笑:“回公主,二孃這人無趣得緊,唯對口腹有些喜愛。”在傘兒來之前,寶襲也不過只下過那麼一回廚,可那隻包子來後,寶襲一半倒有半天的功夫在廚下里待著。琢磨著怎麼能把那個帶湯的澄面變成乾的,半個月後倒還真晾出來些,蒸了兩籠蒸餃奉到了姑母面前。溫娘子見之甚喜,問了寶襲做法後,十分開懷。當下便把荊娘從寶襲的屋裡提了出來,讓她專管這項。這事,有傘兒在,清河公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這樣的事,大家裡可是難得。”
程老夫人如是講,平平和和的話帶著笑意說出來,清河微微動了動眉頭,沒有多說。寶襲瞟見了,側頭與老夫人笑道:“不過玩樂罷了,倒也不是為了婦德如何,老夫人過譽了。”
清河聞言險些控制不住笑出來,倒是程大嫂鄭氏嘴快,抿著嘴笑著逗趣:“你這小娘子,好硬的嘴皮,學了這些,不為婦德,難不成還為了子曰不成?”寶襲一聽便樂了:“夫人說得正是,子不是常曰嗎?食色性也,可見這食是第一要緊之物。聖人教訓,焉敢不從?”
這下子連程老夫人聽得都崩不住笑了。
鄭氏靠近了清河笑道:“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