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二子回來慢慢搬挪,何必這樣急切?”
宦者繼續微笑:“這便不是咱家知道的事了,咱家只知道要聽公主和駙馬的吩咐行事。國公若不放心,可派人在旁看著。又若不願,咱家回去覆命亦可。”
程處默象是聽出些味兒來了,過來小聲與阿爺講:“可是公主又不歡喜了?”
阿爺未言,倒是鄭氏笑著上前:“敢問公公,公主可起身了?吾久時未見,甚是掛念。可饒公公費舌,傳個話去?”
宦者笑意深沉:“恕咱家大膽,夫人,公主不是廟裡的菩薩,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院中諸人聽了盡是岔訝,盧國公驚疑,左右思量後,便欲上前說話。那宦者竟連連退出幾步,滿臉訕笑:“國公千萬不要如此,這次不同往日,咱家實不敢多說些什麼。公主駙馬那邊還在等著,再晚些,咱家也怕誤了駙馬上值。”
盧國公臉上青白閃錯,可事已這樣,弄不清楚鬧起來便更不好了。擺手算是同意,而後便走了。齊氏水紅的裙襬搖曳跟在後面,行了幾步卻覺得背後有生芒刺。回頭一看,便見世子目光凌厲的盯著裙襬顏色,嚇得小臉一白,趕緊跑了。
“真是不象話!”一妾亦敢穿著紅裙?
程處默瞪過鄭氏,鄭夫人苦笑,一邊與夫郎迴轉一邊低語:“那是前幾日國公賞的,吾有什麼法子。不過一裙罷了!反正不出門子,也無人瞧得見。”“汝也不管管?”說完,連程處默自己都覺得荒唐了。哪有兒媳去管阿翁屋裡人穿甚裙子的事?要是阿孃能出來做主就好了!才有這樣念頭閃過,轉念便是阿孃那胡鬧起來陰損無賴的招術,便立時搖頭否了此項。
鄭氏亦是無奈:“忍忍吧!不過一條裙子,最多吾以後不著那色便是了。”與妾同服,鄭氏可拉不下那樣臉來。程處默聽完,更是不悅。回自屋中,早食也不欲吃,直接著服出府。
準備等著隔房出來的二弟,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101章 第一雷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 ”
晨起的講經堂本是不對外人開放的,尤其是玄奘法師親講的經課,更是寺中僧人心心念念之物。難得今日連那位被迫出家的尉遲郎君皆來了,方丈十分欣慰,左右僧人更將此引為佛祖感召,愈見虔誠。卻不想,經課才開一會兒,堂外便急急來了一朱袍少郎……
“怎麼辦?怎麼辦?公主府來人把二哥的東西全搬走了。二哥連個面都沒有露,大哥與吾先後腳去找他,可二哥竟然只笑不說話。公主這是惱了!定是又惱了!她是不要二哥再理程家了,是不是?怎麼辦?”小院禪房內,程處弼急得滿地打圈。可說了半天卻不見洪道有半句話,不由過來瞪他,卻見洪道呆呆的躺在炕上看天,竟象是沒有聽到一樣。
“洪道!”
尉遲嘆了一口氣,劍眉英挺看向炕上氣勢洶洶之輩:“三郎找吾幹甚?”
程處弼卡住,這還用問?阿爺自小教導自己,見已之短,視人所長。自己文項不精,能一路趕追全憑用功二字,可論天賦靈慧是萬不及那些人的。洪道對此項便頗通,二人從小算是狼狽為奸。有事一起商量,互通有無。又兼之洪道也喜武功,程處弼與其不管談文還是論武,都說得來。這樣情形端是難得。如今瞧其光頭緇衣模樣,甚是難過。有些悶悶:“洪道出家了,也還是洪道。”
算是安慰吧!
尉遲扯出一笑,坐起才想動腦,便看見了程處弼頸上高領下竟纏了厚厚綁布?不由立眉:“這是如何?”
程處弼頓時一陣不自在,有些不大敢看洪道。不管怎樣,那潑貓是洪道歡喜女子。可若這時候說,若洪道不曾出家,已身根本不會如何的話就太糟糕了。有些羞怯尷尬的模樣落在尉遲眼裡,緩緩落下了眼簾。為此程處弼更覺尷尬,卻無話可解。屋中安靜時久後,才聽洪道吐出一言:“這事,吾幫不了三郎。”
“洪道!”程處弼不知該如何講,自己先前真沒想過會歡喜那等女子。可若反思而去,對溫二孃注意,難道不是與洪道同行時感?若洪道是自願出家的也罷,可偏偏被迫。然後這搶奪義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