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落下來。
寶襲無力茫茫的看著窗上欞格,便是碧綃紗又如何?比竹蔑青是好些,可不是照樣駙在木格窗欞之上?清河公主的這場仗,從她出生的那天起,就很難贏了。就象母親一樣,要不就眼看著林家的財產落到外人手裡,要不就得讓那個野種進門。不忍過那口氣,就沒有後來的機會翻天覆地。可是一個忍,太難。尤其是自己拿著刀捅上去。那味道實在是太差太差了。
不過好在的是:“吾今天為公主備了一處燈樓。”
晚食過後,便是入夜。
天色大黑起後,寶襲陪著清河公主從西角門出去,走過暗暗的小巷來到了虞國公府前的街面上。溫宅不在大道,只是次街。十四這日,人流多是衝著東西兩市或路面上的大燈樓去的,象這等次街裡的人並不算多。更何況這條街上只有三處門樓,一家還無人。街頭那家的燈樓也已經亮了起來,象是玉免捧月模樣,甚是高大。而溫家門口,卻是長長的一路紅燈之海,看上去無甚特別,只覺得燈太多,有些怪異。如弦如月左右守著,寶襲扶著,清河一路從外往裡走去。外頭看不怎麼樣,初進來時感覺這燈架搭得著實有些低,彷彿一探手便能摸到底燈下吊穗。可是抬手時,卻發現,每隻燈籠下竟掛著一隻小巧木牌。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