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來瞧,又親來徵看幾次,可結果卻是一樣。病入骨裡,非藥石可愈了。只盼天色早好,才可緩些病痛。為此,便辭了大半事務,只掛著幾個閒散職位,多半時間在家養著,與三四舊友聊些舊事。而這其中,自然有盧國公程知節的身影。
二人是在平隋時便一個壕裡打滾過來的,後頭征戰多年,更有默契。只是有些交誼卻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恰如曾經虞國公溫彥博,算下來都是點頭認可過的知友,可平素也不過是面上情。承恩君架前,原是最多不得已的。
“吾這病,怕是不能好了。”已近初夏,江夏王府書院裡,有兩株極色瑰麗的海棠,清嬈滿枝頭,綻放了一樹麗影。坐在樹下,曬著熱陽,隨搖椅晃晃,簡直舒適。只可惜,話裡透出來的意味太差了!程知節嘆了一聲,無話可說,不管如何,他們這幾個總算是一年一年熬過來了。聖上身體看上去無甚大恙,可是這樣隱匿佈局卻不是假的。朝野已有諸多猜測,聖人這次佈局動靜大得多人得知,到底是龍體果真有恙了?還是又下奇局?亦或者兩樣都有。
“老兄長家當無虞吧?太子可是很愛賞駙馬的。”便是換了新君,老父這裡失了君寵,可還有兒子頂上。
程知節嘆氣:“一個好不頂用啊!處默就不用說了,道宗也知道。指望他不出大錯就是好的;至於小的那個……”
“處弼不是娶了一房伶俐的妻室了麼?”江夏王這次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聖上安排的這樁婚事,實在諸多詭道。不管程家有沒有為溫氏出力,溫氏是借�